“濟寧公子,你攔著我作甚?”
被蘇濟寧攔下,春夏很是不滿。春夏這丫頭確實是被蘇清晚寵壞了,蘇濟寧好歹也是主子,她還敢這般無禮。
“我問你要作甚?跳下馬車跑回去嗎?等那些人對淵王府下手了,我二姐姐護著自己的時候還要提防那些人從你這下手嗎?”
眼下的情況,或許蘇濟元看不明了,春夏看不懂,但蘇濟寧看得一清二楚。屆時蘇清晚千防萬防,也不防不住!對那些彆有用心的人來說,春夏和蘇濟元就是突破口。
“奴婢不知濟寧公子說什麼,我們家姑娘可是淵王妃,有淵王護著,誰敢對她下手!”
春夏嘴上雖不服,但心裡也明了,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信。
“春夏,坐好,彆鬨了!”
蘇濟元也不讓她回去。蘇濟元如今也是想通了,看開了,既然自己幫不了蘇清晚,那就不要讓自己成為蘇清晚的累贅。
“公子你怎能這樣,王妃可是你阿姊,你不讓我回去你安什麼心?”
春夏一著急嘴上就沒個把門,一張嘴就說著這些沒大沒小的話。
“你以為我願意走嗎?你,我,留下隻會拖累我阿姊!”
蘇濟元大聲地吼著,他恨自己的無用,幫不了蘇清晚。
被蘇濟元這麼一吼,春夏縮回了角落,抽泣著,“可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妃一個在王府裡擔驚受怕啊!”
不能又能怎麼?留下是累贅,走了,又掛心。
“且去常州,再想辦法。”
蘇濟寧安慰著他們倆人。如今都想不出辦法,難道換個地,去了常州就能想出辦法?
…
這天,下朝後,司徒淵神色凝重地從外走進攬月閣。進了屋之後,四處張望,不知在找什麼。
“你這是怎麼了?”
蘇清晚不解,她這攬月閣裡能有什麼東西值得司徒淵去尋覓的?空蕩蕩的,一眼都看到頭了。
“四妹妹呢?今日怎不見人呢?”
司徒淵那眉頭一直緊皺著,想來他要忙的,要煩心的事數不勝數。
“昭陽今日請四妹妹過去教她女紅。”
近日,皇城中出了幾個新花樣的帕子,搶手得很,昭陽都買不到。也是巧合,那日用膳說起此事,昭陽隻是同蘇清月大概說了一下,當天夜裡蘇清月就把昭陽口中的新奇花樣帕子給昭陽送過去了。
“清月姐姐,你這是從哪來的?如今皇城都賣斷貨了,你太厲害了,居然還能買到!”
昭陽把喜悅都寫在臉上了,她是真沒有想到她就這麼一說,蘇清月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給她弄來了,她怎能不佩服蘇清月?
“公主過譽了,清月怎會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買到這些新鮮貨呢?這不過就是清月聽了公主所說,隨手繡來玩玩的,還請公主莫要嫌棄。”
蘇清月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能買到這些搶手貨?若她當真有這個能力,就不至於被徐姨娘日日用手指戳著腦門破口大罵她,說她是個廢物,賠錢貨了。
她不過就是自小喜歡女紅,跟著那些婢女,還有林姨娘她們學了些皮毛。
昭陽對蘇清月的帕子讚不絕口,說若非不是料子差些,這帕子定比外麵鋪子裡賣的還要好貴!
蘇清月這也算是天賦異稟了,隻聽昭陽這麼一說便能仿得,不能說一模一樣,但各有千秋,不遜色於外麵的成品。
“怎會嫌棄,求之不得呢!明日本公主讓人給你送幾塊好的布料,清月姐姐,就煩請你辛苦辛苦再給我做幾個好看的帕子。”
昭陽喜歡這帕子,想著蘇清月再給她多做幾個,冬至將至,她好在冬至宴席上給嘉禾公主也送一兩條。
“公主言重了,公主喜歡什麼花色,可同清月說說,或是畫圖給清月,清月定當儘力繡出公主喜歡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