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你最珍視的人和事,在彆人眼裡一無是處,甚至還是累贅。
這樣的認知,讓你開始仇視彆人。
“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蘇清晚被蘇清月看得莫名其妙。她這是哪得罪了蘇清月?蘇清月向來性子溫和,不與人為敵。
“為何?如今王爺在裡屋受病痛折磨,這一切皆因你,你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二姐姐,你當真是沒心沒肺啊!”
噢,原來是來興師問罪啊!也是,本來司徒楠好端端的,就跟她蘇清晚吃了幾口飯,這人就這麼病了,能不怪她蘇清晚嗎?
但蘇清月興許是心急如焚,忘了司徒楠本身就是藥罐子,病秧子。
“不然呢?你要我怎麼樣?是在裡屋伺候他嗎?乾著你這個楠王妃應該做的事嗎?蘇清月,你不會忘了你才是楠王妃吧?”
蘇清晚被蘇清月這麼說,心裡也不舒服。她沒心沒肺?若她蘇清晚在裡屋伺候司徒楠,以什麼身份伺候?淵王妃的身份嗎?
蘇清月糊塗啊!
“是,我都忘了我是楠王妃了!”
楠王妃,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在這些人眼裡,何曾把她蘇清月當成楠王妃了?久而久之,她也不把自己當成楠王妃了。她就當自己是寄人籬下。
因為,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楠王府。
不管是以哪種方式離開。
“你有這閒功夫和我吵,還不如進去伺候司徒楠,他是你的夫婿,你才是他的正妃!”
這個時候,蘇清月去伺候司徒楠是天經地義。
蘇清月卻笑了,一直以來,彆人把她當笑話,當茶餘飯後的談資,她都無所謂。可蘇清晚說這話裡話外,蘇清月覺得自己的自尊碎了一地。
什麼夫婿?什麼正妃?司徒楠都明目張膽地把蘇清晚抬回來了,這不明擺著要把楠王妃的位置給蘇清晚嗎?
“你還知曉他是我的夫婿?我以為你忘了呢!蘇清晚,你也是個有夫之婦!你明知他心悅於你,你還來楠王府和他糾纏不清作甚?”
蘇清月冷笑,說到最後,她歇斯底裡。
蘇清月承認自己嫉妒蘇清晚了。嫉妒蘇清晚更得司徒楠的心。
明明和司徒楠拜堂成親之人是她蘇清月,為何在司徒楠的心裡,她蘇清月一文不值,蘇清晚卻被司徒楠視為珍寶?
因為司徒楠沒有愛慕你啊!
這個聲音,在蘇清月心中近乎瘋狂地咆哮著。是啊,若她與司徒楠之間有感情,怎麼會有如今的難堪呢?
從一開始,司徒楠就是衝著蘇清晚來的,蘇清月不過就是因愛慕司徒楠,聖意難違,更想逃離蘇府,順水推舟,嫁入楠王府的。
儘管,蘇清月不願意承認,但她知道,自己就是心生妄想了。
“蘇清月,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
蘇清晚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清月,蘇清晚原以為,她和蘇清月雖是姐妹,但她常年在莊子上,與蘇清月不熟。
就算蘇清月說話再難聽,蘇清晚還是不會放在心上。誰會把一個陌生人的話放在心上,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但聽到蘇清月說她不要臉,蘇清晚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明明是至親,嘴裡卻說著最傷人的話。
“是,我是不要臉,我是對你夫婿糾纏不清!”
是的,此刻,蘇清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明知司徒楠對她有意,她不避嫌,還拿著這些曖昧的情義,上門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