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淮和佟湘玉又一次不愉快地談話。最後,司徒淮冷哼,甩袖,回到案條上看書寫字。看了半天,寫了半天,一塌糊塗!
曾經讓人豔羨的金童玉女,如今卻變成了怨偶,怎能不讓人唏噓呢?
…
鳶尾在皇帝駕崩那日便離開了皇城,急趕忙趕,大雪封山便繞路而行,兜兜轉轉,幾經艱辛,終於與董常林他們會合了。
鳶尾向董常林說清了來意,董常林二話不說,便整隊出發。
不是去常州的方向,而是折返回皇城。
在離開皇城之前,皇帝就秘密給董常林手諭,讓他在司徒淵有需要之時,務必放下所有,和司徒淵站在同一戰線,聽命司徒淵。
原來,皇帝早有先見之明,為司徒淵留了後手。
隻是,他們正在整隊之時,一個不速之客出現了。
霍山河。
“霍山河你來是要阻止董統領回宮嗎?”
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霍山河,有司徒楠!
鳶尾心情頓時不好了!
如今霍山河是司徒楠的人,他出現在這裡,恐怕是司徒楠授意的。
鳶尾想不明白,讓董常林回去,於他司徒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有董常林牽製趙崇明和皇後一黨,司徒楠也不用受趙崇明牽著鼻子走,就算為了皇位,司徒家這幾兄弟鬥得頭破血流,那也是自己的家事,和外人關係不大!
偏這司徒楠行事乖戾,不合群,一切隻為了自己的利益。
莫不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鳶尾心中冒出來。這司徒楠該不是把陳壽元拉進來了?
若當真如此,完了,完了,晉安國大亂了!
“楠王有令,在下不得不從,還請鳶尾姑娘行個方便,配合在下。”
霍山河朝鳶尾拱了拱手,說道。
行個方便,行個屁方便!那可是司徒淵的命啊!
“霍先生此言差矣,若在下給霍先生行了方便,先生是可以回去複命了,那我家淵王殿下的命,霍先生怎麼賠?拿命賠嗎?就算霍先生毫無怨言,拿命來賠,你也賠不起!”
既然各為其主,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動手就是了,誰也彆對誰客氣!
“鳶尾,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想過要淵王殿下的命!”
霍山河慌忙給自己解釋道。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霍先生口口聲聲說不想要淵王殿下的命,可你如今的所作所為皆是劍指我家王爺!”
都擺在明麵上的事了,還試圖掩飾,真讓人惡心!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的狗!
“試問,你們王爺這是和我們王爺玩家家呢?”
自從那夜,霍山河決定不跟鳶尾回利陽那日起,鳶尾說話就不給霍山河留任何情麵。
因為,這不僅僅隻是霍山河選擇去留的問題,還是霍山河選擇站位的決定。
他選擇了司徒楠,和鳶尾對立。既然是對立關係,鳶尾為何還要對他和顏悅色呢?
總不能因為從前他們有著那樣的關係,鳶尾就能不顧司徒淵這個主子,而給霍山河行方便,方便他能回去給司徒楠交差。
董常林騎著馬,領著隊伍,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地過招,這到底還要不要走?
這兩人不走,他和他的弟兄們可就走了,免得耽誤事!他們愛吵,就讓他們在這吵就行了!左右他們認識回皇城的路,也有武功傍身,吵夠了便自行回皇城!
“二位大人,若沒吵夠,麻煩讓個路,我等先行離開,若吵夠了,那就上路吧!”
不管誰來阻止,這皇城,董常林是回定了!司徒淵,他救定了!
此乃先帝囑托,董常林,不得不從!換句話來說,誓死護衛司徒淵。
“董統領,你這是要違抗楠王殿下的命令嗎?”
聽董常林的意思是,他不打算要按司徒楠的意思行事,執意要回皇城了。
“董統領如何做事需要你教嗎?你是何人?一無官職在身,二無功名利祿,你不過就是一介庶民,官家辦事,你還不快滾!小心治你一個目無王法,阻撓官家辦事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