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蘇清晚給了他擁抱了!
司徒楠那蒼白的臉上有了血絲,他就這麼僵硬地站在那,雙手無處安放。
隻是司徒楠還未來得及高興,蘇清晚就鬆開了。剛剛給的溫暖,蘇清晚立馬澆了一盆冷水,冷得司徒楠透心涼!
“好了,如你所願,抱也抱了,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司徒淵。”
為了司徒淵,蘇清晚真是豁出去了,不顧自己的清白,就這麼猶豫了一小會兒,就應了司徒楠那厚顏無恥的要求!
她是為了司徒淵,她竟是為了司徒淵活命才投懷送抱的!
司徒楠苦笑,怪隻怪自己癡心妄想,才被蘇清晚傷得體無完膚!
“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為了他,蘇清晚可以不顧一切!
司徒楠還是不死心地多餘問一句。
重要嗎?重不重要的,蘇清晚不知道。她隻知道,她想讓司徒淵活下來。
僅此而已。
“這就不勞楠王你費心了。隻是希望你能記住你說過的話,我已經按你的吩咐行事了,你就放過司徒淵。”
她和司徒楠有什麼話好說的?無非就是圍繞著司徒淵。若沒有司徒淵,他們恐怕無話可說。
就這樣沒有共同話題的兩個人,如何能走到一起?所以說,司徒楠根本不知什麼是過日子。
過日子,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不得有個誌同道合的人相伴嗎?
不然,這日子過得索然無趣!
就如同蘇清晚娘親林雙雙。雖說她嫁給蘇澤當小妾,為蘇澤生兒育女,但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感情呢?就算林雙雙死了,蘇澤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埋了吧。
據蘇清晚那些過去又零星的回憶裡,找尋不到蘇澤的蹤影。
蘇澤這個父親,就是走個過場!
蘇清晚不想自己的人生走她娘親的老路,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子。
嫁給司徒淵是意外,也是意外之喜。司徒淵凡事尊重她的想法,唯獨那次給她下毒。
唯獨那次下毒,但也是為了保她的命。司徒淵的用心良苦,她感激不儘。
喜歡和不喜歡,有的時候,道不清,說不明。
“好!本王定會好好地待本王那七皇弟,你心尖尖上的人!”
最後幾個字,司徒楠特意重重地說道。
司徒楠是答應了,看著司徒楠甩袖離開的背影,蘇清晚卻越發地不安了。
所以,在她在院子中聽到蘇清月的聲音之時,才會不顧一切地奔向蘇清月,請求蘇清月幫她去找救兵救司徒淵。
司徒淵不能死!蘇清晚腦子裡就這麼一個念頭!
“二姐姐,你這是何苦呢?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蘇清月明知蘇清晚所求,但她已經把蘇清晚的信燒了,她不想幫蘇清晚。
隻是今日前來,連蘇清月也不知自己為何前來,難道隻是想進司徒楠的院子,見見司徒楠,還是見見蘇清晚?
她自己也不知!
她本不想管這些事的,當蘇清晚下跪的那一刻,不忍和心疼席卷而來,她當真狠得下心嗎?
蘇清月問自己。
其實,在問自己的時候,她已經起了惻隱之心。
“二姐姐,你好生保重,妹妹我…我走了!”
蘇清晚之意,蘇清月已經明了,和這些侍衛再對峙下去,他們也不會放行,他們隻聽命於司徒楠。
“快走啊!”
蘇清晚巴不得蘇清月走快些,一刻也不能耽誤!時間越久,司徒淵越危險!
於是,蘇清月走了,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
“王妃,你莫要走了,走來走去的,把自己都走暈了!”
侍女煙雨勸阻著。但蘇清月哪坐得住呢?滿腦子都是蘇清晚給她下跪的情景。
“快,準備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