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是大幸,不得,乃天意!
成敘確實無法保證自己坐上皇位就會做得比他父皇,比成翰更出色的!
但平心而論,成敘若坐在那個位置上,必定和他父皇一樣,一心為民!
“昭陽是我妻,我得去助她救人!還望白老先生成全!”
就算不為了那個位置,為了去幫助昭陽,成敘也要快些好起來。
“且讓白某想想。”
白仲鬆口了。能夠打動白仲的,不是成敘的身份,而是成敘對昭陽的感情。
誰不曾經年輕過?誰不曾心動過?成敘與昭陽,讓他想起了自己和那個姑娘。
白仲年輕時喜歡過一個姑娘,可惜,有緣無分,最後那姑娘嫁給了彆人,而他呢?拗不過父母,也另娶她人了。
錯過,懊惱過,最後成了遺憾。白仲以為,自己活了這把歲數了早就釋懷了,隻是,看到成敘與昭陽之時,那些遺憾又在心底死灰複燃。
看了看白芷,那模樣,那神情,真是越來越相像了。
隻是,白芷出落得越來越像,白仲每看一次就多一份遺憾。
白仲不再和成敘,白芷多言,而是直接走出去,進了他的藥房。
世事難料!白仲當初以為,錯過了就再也不見了。隻是沒有想到,他與那姑娘是再也不見了,卻和姑娘的子孫後代有來往。
白仲與那姑娘各自成親之後,白仲為了躲避自己那父母之命的妻子,便投身當兵,開始保家衛國。
隻是,這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顧文成顧將軍,年少成名。而白仲當兵之後,因有一技之長,便留在軍營中繼續當他醫士。這一當就是幾十年!
這期間經曆了幾任將軍戰死沙場!後來,顧文成來了,果然是故人之子,頗有故人之姿。
顧文成眉眼之間和那位姑娘有幾分相似,就這麼一眼,白仲便篤定顧文成就是她的兒子!
白仲不由得輕歎,一恍,這麼多年就過去了!他們容顏已老,不知她可安好?
白仲雖心有牽掛,但不敢輕易問出口。他已為人夫,人父,她已為人妻,人母,豈還敢把年少時的悸動說出口?
白仲已經鐵了心把這些事爛在肚子裡,誰也不提起。不曾想,有一日顧文成卻提起了此事。隻因顧文成看到了白仲腰間的玉佩。那是白仲與那姑娘的定情信物,他們一人執一隻。
“白先生可認識烏水柳平巷的傅文雋,傅姑娘?”
傅文雋,顧文成的母親,他沒有用顧傅氏給她母親命名。因為,在顧文成心裡,他的母親,就該是傅文雋,傅姑娘,並非顧傅氏!
一時之間,白仲不知該回答認識還是不認識。
“我母親時常提起她年少時喜歡上的一位男子。我心想,我母親喜愛之人,定是極好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母親眼光向來不錯,可惜就是嫁錯了人!”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啞嫁。讓兩個沒有見過麵的人成親,往後一輩子都與這個人生活。
也虧得母親開明,顧文成的婚事,母親不插手,讓顧文成找一個心意相通的女子成婚。
都說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如此重要之事,竟和呱呱墜地的孩童那般,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真真是荒唐!
她的母親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嫁給了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祖上有些財氣,父親又是家中獨子,祖父祖母甚是溺愛,不出意外地把父親養成了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這可苦了母親。
“我父在我幼時已病逝,這些年皆是我寡母拉扯我長大。”
父親母親成婚沒幾年,祖父母相繼去世,家中產業也讓父親一一敗光。
家中窮困潦倒,父親過慣了錦衣玉食,捱不了這苦日子,沒多久就病倒了。
家中無銀兩給他治病,他就這麼去了。
母親時常對他說,文成啊!莫要怪母親不救你父親,實在是為母拿不出銀兩。
顧文成怎會怪他母親呢?他知道母親為了給父親治病,跪在外祖門前,外祖非但不憐惜母親,還罵母親是個克夫的不祥之人!
說母親嫁過顧家之時,顧家家財萬貫,可沒幾年,顧家高堂相繼去世,家中便沒落了。如今,父親更是命在旦夕!
不是母親之過,又是何人之過?顧家沒落,這麼大一個罪名就安在母親頭上了!
父親死了,母親總不能也一死百了!為了顧文成,她咬牙堅持下來。這裡麵的苦楚,也隻有他母親一個人知曉。
白仲低頭,依舊沉默不語。他不知她過得如此之苦!這些年,白仲在軍中,不聞家中之事,更不敢問傅文雋之事。
他以為他隻是不問世事,其實他就是在逃避!
不過,就算知曉傅文雋過得不易,他也有自己的家室,拿幫的也有限。
“可惜,母親沒享幾年清福,就去世了。”
年輕的時候,為了活下去,為了孩子,拚命地乾活,透支了身子。到老了,身子各種各樣的病痛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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