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十九不如意,一醉千愁百消跡。”
就在這時,紫葫道人似乎完全清醒了過來,他伸了個懶腰,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確是佳釀,好久沒有醉得這麼舒服了,姑娘,謝謝你的好意。”
雲裳見紫葫道人清醒過來了,心中稍感寬慰,連忙說道:“師傅,您終於醒了,怎麼又悄悄來我家品酒呢?”
紫葫道人聞言,麵露疑惑之色:“師傅?姑娘此言差矣,貧道與姑娘素昧平生,何來師徒之說?”
雲裳急了,連忙解釋道:“師傅,您就彆逗我了。若是因為酒錢的事,而故意不想認我,您大可不必如此。”
紫葫道人輕輕搖頭,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貧道真不認識你,至於這區區酒錢,貧道自會承擔。雲掌櫃,這酒錢共計幾何?”
雲掌櫃則顯得有些不耐煩,他迅速拿出算盤,劈裡啪啦一陣撥弄,然後報出數目:“女兒紅十壇,杜康酒十壇,桂花釀十五壇,合計紋銀百兩。”
紫葫道人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就是100兩嗎?”
說著他欲從懷中取出銀兩,動作間卻顯得有些遲疑。
雲掌櫃早就看出這道士衣衫襤褸,身上不可能有錢,於是他不失時機地諷刺道:“怎麼,拿不出來嗎?那我們就報官吧?”
紫葫道人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作鎮定,故作驚訝道:“哎呀,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記得出門前帶了銀兩的,莫非是落在了哪個角落?哦對,定是我那頑皮的徒兒,他又偷偷拿去買糖葫蘆了!待我找他問個明白,二位稍安勿躁。”
說著他作勢欲走,企圖以此脫身。
雲掌櫃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樣的說辭,他毫不客氣地攔住了紫葫道人,冷笑一聲:“道長,您這腳步倒是輕快,不過,想就這麼一走了之,恐怕沒那麼容易。咱們還是等官差來了,把事情說清楚吧。”
說著他輕拍手掌,示意一旁早已蓄勢待發的店小二速去報官。
雲裳目睹此景,心中猛然掀起驚濤駭浪。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這不正是她初遇紫葫道人,因緣際會之下踏上修行之路的起點嗎?為何此刻,一切仿佛時光倒流,再度重現?
念頭一轉,於是雲裳說道:“師……不,這位道長,請您聽我一言。若您能收我為徒,今日的酒錢,我雲裳自會替您承擔,如何?”
紫葫道人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雲裳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指著人群中緩緩走來的青年男子,說道:“這位姑娘,雖然你的資質不錯,隻是貧道已有一徒,恐難再收徒。你且看,他這不就來了嗎?”
雲裳見狀,心中一驚,這怎麼與之前的不一樣,紫葫道人什麼時候還有一個徒弟,他不是就我一個弟子嗎?
隻見那男子的身材瘦長而挺拔,五官如同雕刻般精致。他徑直走向紫葫道人,恭敬行禮:“師傅,原來你在這裡,弟子找你很久了。”
“林水寒!”雲裳見林水寒喊紫葫道人師傅,不禁有些錯愕。
林水寒聞言,目光溫柔地轉向她,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姑娘,你認識我?”
雲裳一時語塞,隨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不是玉劍門弟子嗎,怎麼拜入飛羽穀了?
林水寒聞言,輕輕搖頭,笑容依然掛在臉上,說道:“我一直都是飛羽穀弟子呀,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雲裳細細打量著麵前的林水寒,發現他與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冷峻孤傲的林水寒截然不同。眼前的林水寒不僅健談,而且始終以微笑待人,這樣的反差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紫葫道人見林水寒到來,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說道:“水寒,你身上有沒有銀子,快給我100兩,不然我就走不了了。”
林水寒無奈地攤了攤手,回答道:“師傅,你忘記了,在上一個城鎮你買酒都把錢花光了,我現在哪還有錢呀?”
紫葫道人一聽,似乎剛剛想起這茬,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什麼,你怎麼不阻止我亂花呢,現在沒錢,你說怎麼辦?”
雲掌櫃見紫葫道人拿不出錢,決定不再拖延,冷冷地說道:“沒錢,那我就報官。”
紫葫道人一聽報官二字,連忙擺手,著急地說:“彆彆,等我一下。”
隨後,他將林水寒拉到一旁,小聲商量起來:“水寒,要不你代替我留在雲香樓打工還債酒錢,等我回師門拿到銀兩後再來贖你?”
林水寒歎了口氣,似乎對師傅的這種行為早已習慣:“師傅,你怎麼又這樣,唉,那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呀。”
紫葫道人拍拍胸脯保證:“放心吧,師傅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紫葫道人說完,便對著雲掌櫃說道:“我將我徒兒暫時押在你店裡打工,等我回去拿到銀子在贖回我弟子。”
雲掌櫃本想拒絕這樣的提議,畢竟這聽起來太過隨意且不合常規。然而,雲裳卻在此時站了出來,堅定地說道:“可以,道長,就讓林道林水寒留下來,你拿到錢再來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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