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流雲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魔夜身邊?難怪正道和天魔教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月明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流雲,正道聯盟即將麵臨嚴峻的考驗,特彆是神霄派。你對莫冰涵的感情,如果能斷就斷了吧,否則隻怕你會越陷越深。”
諸葛流雲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急忙問道:“月明,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雖然我從我父親那裡聽到了一些關於神霄派的傳聞,但並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我之所以這麼著急找莫姑娘袒露心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怕她會遇到危險。”
月明沉吟道:“其中緣由,我不便細說。我本不想深涉此事,但既已答應月心瑤,我覺得還是該給你提個醒。”
諸葛流雲瞬間失望了起來,說道:“唉,天魔教即將就要去昆侖山,而神霄派就在昆侖山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不好的預感。”
月明說道:“卜算之道,你比我精通,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天命所歸,那麼你應該能比我更加坦然地接受。所以,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水寒現在身受重傷,我需要立刻去看望他。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諸葛流雲默然點頭,他明白月明的意思。他站起身來說道:“我也該走了。此番醉酒誤事不少,但幸好在這裡遇到了你。月明,我很高興你能找回自我,希望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並肩作戰。”
月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放心,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諸葛流雲慎重點頭說道:“對,我們永遠是朋友。”
諸葛流雲鄭重地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儘:“對!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月明見狀,也舉起茶杯一飲而儘,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各自轉身離去。
在五鼓山深處,一個隱秘的洞府中,月明緩緩踏入。這裡偏離了商道,百裡之內人跡罕至,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風聲,為這片寂靜的山穀增添了一絲生氣。
“你見到她了嗎?”一個深沉的聲音在洞府中響起,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
月明微微點頭,回答道:“見到了,多虧了你的消息。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響起:“他已經醒了,但精神有些頹靡。”
月明皺眉道:“你去看他了?”
那聲音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去了,但隻是遠遠地看著他。”
月明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那聲音瞬間變得冷厲起來,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殺!”
月明心中一緊,說道:“你打得過玄天宗嗎?”
那聲音冷哼道:“哼,打不過也要殺!他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月明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如果我勸你不要去,你還會去嗎?”
那聲音遲疑了下,但很快就堅定地說道:“我沒有任何理由不去。”
月明心中一歎,又問道:“如果是他勸你不要去,你也依然去嗎?”
洞府中再次陷入了沉默。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隻有偶爾傳來的石縫中風聲在回響著。
終於,月明慢慢走了過去。他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端坐在那裡,背影孤獨而霸氣。這個男子,正是魔夜。
魔夜緩緩抬起頭,對著月明說道:“你覺得他會勸我不要去嗎?”
月明微微一愣,隨即反問道:“那你呢?你希望他勸你嗎?”
魔夜說道:“他那孤傲的性格,與我如出一轍。從他出生到現在,我從未好好看過他一眼,更未與他說過一句貼心的話。我知道,在他心中,我不過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道妖人。他也因我的身份,從小備受欺辱。可如今,他被人傷害成這樣,我若不為他報仇,豈不被天下人恥笑?”
月明皺了皺眉,沉聲說道:“魔夜,你可知今陽並非一般的玄天宗弟子?他是九州大陸修真第一人華燁真人的後裔。你動他,就等於動了整個玄天宗。”
“玄天宗?”魔夜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那又如何?即使是死,我也要讓玄天宗付出代價。否則,我魔夜活在這世上,還有何意義?”
月明說道:“可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並不是玄天宗,而是天魔教。”
“天魔教?”魔夜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對我來說,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玄天宗。”
月明知道再勸也無用,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我是勸不住你了。我現在去看水寒,你要一起去嗎?”
魔夜擺了擺手:“你去吧,我暫時不去了。”
月明點了點頭,他轉身朝著林水寒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幻影便飛撲了過來,它立馬停靠在月明的右肩上,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顯然,幻影在這期間,一直陪伴著林水寒。
此時,林水寒正靠在床頭,胸口的繃帶已經包紮好,右臂的傷勢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見月明進來,他那渙散的眼神中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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