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如何伺候采花賊的……」
程一飛猛地起身拔出佩刀,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我看你就是采花賊的同夥吧,跟采花賊一唱一和,得不到便毀掉,是也不是?」
「不不不!那人逼玉紅跟我斷掉,我不甘心便潛進來偷瞧……」
王朗慌聲道:「那人跟大爺一樣靠著,玉紅跪在他麵前低三下四,抱著他的腳又親又叫郎君,我真後悔跟她訂過親,對了!我悄悄跟蹤過那個人,他住在榆林街中巷!」
程一飛猛地起身道:「哦?那人叫什麼名字,具體在什麼地方?」
「租的劉老三的房子,人家叫他錢相公,據說是南淮人士……」
王朗一五一十的回答了他,程一飛又陸續問了幾件事,基本上跟鴛鴦回答的差不多。
郭氏的確把第一次給了他,腹中胎兒也確定不是他的。
「大海!把他們倆押進大牢,不許跟任何人接觸……」
程一說著就趕緊跑出去上馬,讓人護送郭氏回譚府並盯守,跟著直奔王朗所說的榆林路。
可等找他到采花賊的住所時,不出所料人已經搬走十天了,原本的住處也來了新的租客。
「房東!那人長什麼樣,做什麼營生,跟什麼人來往過……」
程一飛走進三合小左右掃視,新租客是對中年夫妻帶孩子,老實巴交的靠在門邊不敢吭聲,但房東是個十分健談的大媽。
「三十六歲,叫錢淮子,南淮榭縣人……」
房東大媽說道:「有人說他是私鹽販子,不與人來往也極少說話,白白淨淨比您稍矮些,一個人住也沒找婆娘,住了小半年就搬離了,臨行前說他回老家續弦去了!」
「你們不要怕……」
程一飛望著租客們問道:「你們搬來幾天了,前租客留下過什麼沒有,鍋灶有沒有經常使用?」
「回大人的話……」
婦女答道:「那人好像沒動過火,
鍋碗瓢盆都一層灰了,隻留下了被褥和筆墨紙硯,其餘都是房東的物件!」
一個百戶問道:「大人,要不要派人去南淮查證?」
「錢淮子一聽就是假名,領我去看看被褥……」
程一飛背著手往正屋裡麵走,婦女急忙把他給領進了廂房,指著疊放在木箱上的兩床被褥,而放在書桌上的紙幣也沒動過。
「大人!」
百戶上前抖開了被褥,皺眉道:「上個月可冷的很啊,這兩床薄被非把他凍死不可,錢淮子怕是不在這住吧?」
「必然的!筆墨紙硯都是最便宜的,稍微講究點的人都不會買……」
程一飛在屋裡轉了轉又來到後院,後院很窄且跟鄰居家共用一堵牆,他立刻跳起來爬上了牆頭觀察。
果然!
右側牆頭的青苔被磨掉了一塊,並且有搭梯子留下來的痕跡,而鄰居家後院的菜地更有腳印,明顯是經常有人爬牆跳下去。
「海子!繞過去封住隔壁街兩頭……」
程一飛吩咐了一聲才跳了下去,小菜地的腳印並不是歪斜的,而是徑直朝著鄰居家後門去了,他立即貼著小屋繞向了前院。
「咣!!!」
一聲爆響冷不丁在中院響起,隻見一個婦女驚恐的望著他,手裡的碗碟已經摔碎了一地,跟著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閉嘴!」
程一飛箭步衝過去揮拳就打,正常人見到一身官袍的官員,第一反應絕對不會是尖叫,可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卻很快。
「跑啊!官差來啦……」
婦女猛地躥回廚房驚聲大叫,程一飛沒注意此間是三進院,前院突然跑出來三個男人,見到了程一飛撒腿就往外跑。
「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跑了……」
程一飛猛地擲出了一把匕首,正中其中一個男人的右大腿,對方慘叫一聲倒在了照壁前,但兩名同伴卻頭也不回的繼續跑。
然而中刀者明顯不是采花賊,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
「錢淮子在哪,快說……」
程一飛一把揪起對方抽出刀,對方也不出所料的是個同夥,痛苦又驚慌的說對方已經走了,並且也說出了跟房東相同的地址。
程一飛猛地揚起刀罵道:「媽的,還敢撒謊是吧,老子剁了你的狗頭!」
「不要殺我,我說,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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