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真看向眼前的影,突地問道。
“他的變化很大.......”
人偶還是她記憶中那副模樣,卻完全沒有了當年的影子。
她清楚地知道其中的緣由,浮傾不會輕易原諒她,而她從一開始也沒有奢求於此。
“我會向他證明的。”
即便已經太晚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
“嗯,我陪你。”
真笑著,將杯子和裝甜點的盤子放在了一邊,轉而拿起了那堆有些淩亂的公文。
“那麼,我們繼續之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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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海風吹過臉頰,鬥笠上的飄帶也被風輕輕地吹起。
趕回離島後,浮傾就把安置在正機之神內睡覺的蘭寧巴提了起來。
對於蘭寧巴來說,這次回程它倒是充滿了期待。
這是它第一次坐船去到海外麵的世界,但卻缺少了其中至關重要的一環——坐船。
因此,此時此刻於它而言,也是充滿了期待的。
很快,就聽見了那邊招呼人上船的聲音。
船上還是那些人,此時此刻,他們都各自聊的這幾天發生過的趣事,柯萊站在船邊上,戀戀不舍地和安柏道彆。
“不想多在這裡留段時間嗎?”
小團雀撲撲騰騰地飛到了浮傾的肩膀上,小腦袋偏著頭看著浮傾,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沒必要。”
浮傾搖了搖頭,倒是有好長時間沒看到納西妲用這種方式來找他了。
想著,他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小團雀的頭頂,毛茸茸的感覺,而且相當的脆弱。
“怎麼會呢?畢竟和重要的家人重逢了........須彌這邊的情況也不用擔心,你可以在那邊多待一段時間。”
細長的手指落在頭頂,納西妲附身的小團雀也不閃不避,不過這樣的感覺倒也確實稀奇。
“不用,反正隨時都能聯係上。”
浮傾可不信,真能找來那本書,納西妲在這中間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說起來,你用這具身體在稻妻遊蕩,可要小心被狐狸給一口吞了。”
“嗯,似乎狐狸確實有這種習性。”
聽著浮傾帶著些許惡劣的話語,納西妲反而真的去思考了一下其中的可能。
既然浮傾要回來了,那她也確實能夠輕鬆許多。
近些日子深淵教團雖然沒有之前活躍,但魔物卻依舊層出不窮,她也有些忙碌,很難得才有空看看這邊的情況。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竟然真的討論起了稻妻的狐狸到底是不是以團雀為食。
浮傾似乎也是玩上了,用手戳著小團雀毛茸茸的小腦袋,玩的有些不亦樂乎。
說起來,納西妲對他倒是從未有過拘束。
是因為自己曾經被前任大賢者那個老不死給囚禁過,所以不想將這種感覺強加於他人身上?
浮傾體會過那種被拘束在軀殼之中,無法動彈,隻能看著那永恒不變的美麗景觀的生活。
雖說納西妲可以透過生靈的眼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但卻從未親身體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