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北境,很可能會鬨出很大的動靜,而且可能很快就會有人發現自己不在京都,但他還是想儘量隱藏自己的行蹤,所以除了鐵雄和馮勝,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北上的消息。
...
另一邊。
剛剛從宮中返回的徐輝祖麵色凝重的返回了將軍府,連走起路來都感覺有些有氣無力。
“家主,怎麼樣?何時啟程?!”
看到徐輝祖回來,管家戚福快步迎了上來,麵容焦急。
聽到戚福的話,徐輝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握了握雙拳,沉聲道:“陛下否決了我的請求!”
“我知道,他一定是擔心以我和燕王的關係,一旦去了北平,會被燕王借機拉攏,可我從未想過這些,我隻是想去尋找錦兒的下落,將她平安無恙的帶回來!”
“我都跪下來求他了,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改變心意的想法!”
說到此處,他已經忍不住握起了雙拳,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牙關,眼神中除了對妹妹的擔憂,還摻雜著一絲憤怒。
可他對此無能為力,身為中軍都督府都督,無旨不得擅自離京,這是皇命,更是軍令!
此刻的他,隻能默默在心底為妹妹祈禱,祈禱她平安無事。
“啊?!那小姐怎麼辦?!這該如何是好?!”
戚福一聽,臉色驟變,焦急的踱著步子說道。
“陛下已經命錦衣衛副指揮使毛春帶人前往北境,希望他能將錦兒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徐輝祖喃喃自語著說了一句,魂不守舍的回了後院,將自己關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一次,他一直隱藏在心底的那絲失望,勝過往日任何時候,他已厭倦了那些人為了爭奪皇權而讓他身心俱疲的勾心鬥角。
...
五日之後。
兩匹疲累的馬兒緩緩的進入了北平城,馬上騎著兩個人,身上全都帶著鬥笠,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樣貌。
為首一人是一少年,身形瘦削卻挺拔,一身黑色長衫,看起來十分低調。
後麵的青年身形健碩,身後背著一隻碩大的木匣,抓著韁繩緩緩地跟在少年的後方,隱藏在鬥笠下的雙眼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這二人,正是從京都一路趕來的陸淩川和昌平!
原本十日路程,但是陸淩川心係徐妙錦的安危,所以他們隻用了五日就已經趕到,一路上幾乎晝夜不歇,跑死了八匹快馬!
看著眼前這座熟悉的北平城,陸淩川心中百感交集,但最多的,隻有對燕王朱棣的恨!
可他現在沒工夫想這些,當下最要緊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查清徐妙錦失蹤的原因,確認她是否還活著。
為了徐妙錦,他被迫來到了北平城,這比他計劃的要提前了很久,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來了,即便一旦暴露行蹤,就很可能引來朱棣無窮儘的追殺!
很快,二人在城中找了一間客棧,開了一間上房。
客棧名叫吉祥客棧。
他們並沒有直接選擇住進祥雲客棧,既然是偷偷來到北平城,那就得時刻隱藏自己的行蹤,即便祥雲客棧的掌櫃是馮勝的人。
一進客房,陸淩川衣服都沒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沉聲道:“馬上去跟祥雲客棧的掌櫃接頭,取得聯係之後,約一個見麵地點。”
隨著話音落下,他已經緩緩閉上了熬得通紅的雙眼,接下來尋找徐妙錦的下落一定不會那麼容易,他得養足精神,因為很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直覺告訴他,徐妙錦的失蹤,一定與燕王有關,否則徐妙錦不會突然平白無故的失蹤,而且至今下落不明。
或許,和北元也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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