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上。
“誰派你來的?!”
陸淩川居高臨下的看著殺手,聲音冰冷,握在右手中的長刀輕輕地搭在地上,隨著緩慢移動的步伐,發出一陣陣令人忍不住想要抓耳撓腮的聲音。
似乎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殺手咬了咬牙,把心一橫,直接握著刀向自己脖頸抹了上去!
陸淩川雙目暴睜,再次閃電般出手,一瞬間砍斷了殺手的手筋腳筋!手中的刀也瞬間掉落!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響徹山穀!
陸淩川緩緩蹲在了殺手的麵前,緊盯著殺手充滿驚恐的雙眼,淡然道:“你可以不說,但我會一點點折磨你,直到你流乾最後一滴血!”
隨著話音落下,陸淩川伸出了手中的刀,緩緩地將殺手蒙在臉上的黑巾劃掉,與此同時,鋒利的刀鋒也在殺手的臉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鮮血瞬間布滿了殺手的整張臉,鑽心的疼痛和無儘的恐懼讓殺手的身體忍不住瘋狂的顫抖了起來,一股難聞的液體從殺手的身下緩緩流淌而出。
陸淩川沒有再多問一句,看著殺手不停掙紮著顫抖的身體,再一次伸出了刀,輕輕地在殺手的胸膛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緊接著,陸淩川就像是殺豬剃肉一般,不停地在殺手的身體上劃著,原本一身黑衣的殺手,此時已經漸漸變成了“紅人!”
猩紅猩紅的血人!
“我說...我說...”
“我們是...天機堂的人!”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
終於,殺手再也忍受不了,顫抖著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殺手的答案,陸淩川皺了皺眉頭,臉上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失望。
原本他以為殺手是密監司的人,是朱棣派來的,可結果卻是天機堂的人。
自從朱棣離京之後,陸淩川一直以為朱棣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可是他等了很久,卻並未發現朱棣再派人刺殺自己。
陸淩川緩緩將刀放在了殺手的肚子上,冷聲道:“天機堂為什麼殺我?”
如果這一刀劃下去,殺手的肚子就會被刨開,五臟六腑全都得流出來!
殺手顫抖著嘴唇,繼續道:“因為你...殺了我們的人,天盛賭坊...還...記得麼?!”
聽到殺手的回答,陸淩川不由得變了變臉色,皺眉道:“你們怎麼知道天盛賭坊的事跟我有關?!”
天盛賭坊的那場廝殺,除了給徐輝祖留了一個活口之外,所有人都被他殺了!而且那個活口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臉,即便見過也不知道他是誰!
那麼,消息是怎麼走漏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徐輝祖、朱元璋,以及當時看到自己的那些金吾衛,再無彆人!
有內奸!
殺手顫抖著搖著頭,驚恐道:“我不知道...我們隻是聽命行事...”
陸淩川眯著雙眼,沉思了一下,手腕一翻,用力揮出了手中的刀,鋒利的刀鋒瞬間劃破了殺手的咽喉!
陸淩川沒有再看屍體一眼,丟掉了手中的刀,緩緩站起了身,眉頭緊鎖。
鐵雄看著一臉凝重的陸淩川,低聲道:“小公子,怎麼了?”
陸淩川眯著雙眼,冷聲道:“有人向北元出賣了我!而且是朝廷中人!”
聽到這話,鐵雄和昌平同時變了變臉色。
...
夜幕下。
魏國公府。
管家戚福急匆匆的跑到了後院,找到了正在書房中的徐輝祖。
“家主,陸淩川來了,說有急事找您,人在府外的馬車上等您。”
聽到戚福的話,徐輝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沉思了一下,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徐輝祖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轉頭看向了戚福,沉聲道:“彆讓小姐知道此事!”
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徐妙錦已經傷透了心,再也沒去找過陸淩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