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徐輝祖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更緊,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樣一個人。
“難道是他?!”
很快,徐輝祖突然臉色驟變,忍不住喃喃自語著說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了那日在天盛賭坊中見到的陸淩川!
而且他已經知道宋國公和陸淩川之間關係匪淺,而宋國公和穎國公之間的關係也十分緊密,如果宋國公與陸淩川達成了某種約定,那穎國公也必然牽扯其中!
而且那少年乘坐的馬車就是穎國公府的!那穎國公為何要撒謊沒見過這個人?!
想到這裡,徐輝祖的臉上瞬間滿是擔憂,神情凝重。
“家主認識那個少年?!”
小雲驚訝的看著徐輝祖,不解的問了一句。
徐輝祖沉著臉,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你先下去吧,吩咐後廚,給小姐做一碗桂圓蓮子羹,她的身體很虛弱。”
小雲答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醫士緩緩走出了臥房,看到守在門外的徐輝祖後,恭敬地行了一禮。
徐輝祖立刻上前,關切道:“人怎麼樣?”
醫士笑了笑,道:“魏國公請放心,小姐隻是偶感風寒,加上身心俱疲,所以導致了昏厥,沒有大礙,已經醒了。”
“待小人開個方子,吃幾服藥便可痊愈。”
聽到這話,一臉擔憂的徐輝祖終於鬆了口氣,轉頭衝著候在一旁的管家戚福道:“戚管家,帶這位醫士去拿藥。”
戚福答應了一聲,立刻帶著醫士緩緩離開。
徐輝祖遲疑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進了臥房。
房間內,剛剛蘇醒的徐妙錦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看到哥哥進來,掙紮著想要起身。
“躺好。”
徐輝祖略帶責備的說了一句,快步走到了近前,讓妹妹重新躺好。
看著哥哥佯裝生氣的樣子,徐妙錦眼含歉意的抿了抿嘴,輕聲道:“錦兒錯了,讓兄長擔心了。”
徐輝祖搖了搖頭,歎著氣為妹妹蓋好被子,柔聲道:“人沒事就好,醫士說了,你隻是偶感風寒,再加上身心俱疲,所以才會暈倒。”
“你告訴為兄,這些日子,是不是一直在找一個借給你一百兩銀子的人?”
徐妙錦愣了一下,忍不住埋怨道:“這個小雲,怎麼什麼都跟兄長說?”
徐輝祖道:“為兄親口問她,她怎麼敢隱瞞?你就說吧,有沒有這回事?”
徐妙錦遲疑著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徐輝祖猶豫了一下,直勾勾的看著妹妹,繼續道:“你說老實話,你這麼費儘心機的想要找到那個人,是不是還有彆的原因?”
聽到這話,徐妙錦瞬間臉色憋成了通紅,輕聲道:“沒有,兄長還不知道我麼?我向來不喜歡欠彆人人情,這是兄長從小教我的。”
可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總是遊移不定,根本不敢與哥哥對視。
看到妹妹的反應,徐輝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知道自己的擔心沒錯。
略作沉思之後,徐輝祖又道:“既然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那就不要再找了,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缺那一百兩,並沒有放在心上。”
“又或者,他本就不是京都人,早已離開京都了。”
聽到這話,徐妙錦看了一眼徐輝祖,麵露遲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失落。
徐輝祖彈了彈妹妹的額頭,柔聲道:“聽到沒有?若是再整日到處亂跑,再把自己弄生病了,為兄就真的生氣了。”
徐妙錦猶豫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可是眼眶中的那抹難掩的失落卻讓徐輝祖看著心疼不已。
安撫完妹妹之後,徐輝祖最後叮囑了兩句,起身離開了臥房。
當他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緊鎖的眉宇之間透著一絲沉重。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陸淩川,他絕對不會讓妹妹與其發生任何瓜葛,因為他知道藍家如今的處境,而且親眼見識過那個陸淩川的心狠手辣。
但是這些事,他無法向妹妹一一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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