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詩啊?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太清楚,好像有一句是什麼且聽且...什麼從容的,還有什麼風啊雪的,反正鬨得滿城風雨,人們都在猜測究竟是什麼人寫的。”
“聽說好像還發出了懸賞,有提供線索者,還有賞錢!”
隨著這個話題的開啟,原本士氣低落的下人們紛紛被轉移了注意力,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昌平聽著身後這些議論聲,突然想起了什麼,疑惑的轉頭看向了身後,遲疑道:“望春樓?用酒作詩?那不就是十三哥麼?!”
“啊?真的?!”
“不會吧?!”
聽到昌平的話,下人們紛紛露出了一臉的驚訝,都覺得昌平在胡說。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充滿嘲諷的譏笑聲突然從院門方向傳了過來。
眾人詫異的轉頭望去,發現藍弘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青桐苑的門口。
看到被人發現了,藍弘毅索性也不打算偷聽了,背負著雙手走了出來,咳嗽了一聲,不屑道:“我看你們真的是臉都不要了!居然會覺得姓陸的會作詩?!”
“風雪壓我兩三年,我笑風輕雪如棉,”
“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客,”
“且聽且忘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
“如此好詩,怎麼可能是小十三那個草包能寫出來的!你們是窮瘋了吧?居然想靠這個去領賞錢?!”
“瘋了吧?!哈哈哈...”
聽著藍弘毅不加掩飾的嘲諷和數落,下人們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反駁。
昌平皺了皺眉頭,剛想反駁,可是身後卻傳來了陸淩川的聲音。
“這裡不歡迎你!”
隨著話音,陸淩川緩緩走出了臥房,徑直向人群走來,邊走還邊向昌平使了個眼色。
聽到陸淩川的話,藍弘毅狠狠地瞪了陸淩川一眼,冷哼了一聲,氣鼓鼓的轉身離開了青桐苑。
“小公子,昌護衛說那詩是你寫的?真的嗎?”
人群中有人一臉期待的看著陸淩川,忍不住問了一句,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期待的目光。
陸淩川笑了笑,擺手道:“剛剛不是有人都說了麼,我是個草包,怎麼可能會寫什麼詩?”
聽到這話,下人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失望的低下了頭。
一個曾經隻會花天酒地的紈絝,怎麼可能隨手成詩呢?
昌平看到了眾人臉上的失望之色,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好了,今日不擺攤了,你們都有新任務!”
“都出去四處打聽一下,看看誰家有病人,最好是大門大戶,而且隻要那種重病纏身,治不好的,打聽清楚之後,立刻回來稟報。”
緊接著,陸淩川看著在場的眾人,大聲說道。
“是。”
眾人紛紛答應了一聲,一個個蔫頭耷腦,要不是為了陸淩川許下的月錢,恐怕今日有的人就不會來了。
“彆垂頭喪氣的,我們是憑本事吃飯,不偷不搶,有什麼抬不起頭的!”
“不要理會那些閒言碎語,打起精神來!”
陸淩川看著眾人,提高了嗓音,沉聲喝道。
“是!”
眾人答應了一聲,陸續領命離開,雖然抬起了頭,可是士氣依然低迷。
陸淩川目送著所有人先後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沒有責怪這些人互相之間影響士氣,不過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人,而且大字不識幾個,講再多的大道理他們也聽不懂。
但他有信心,隻要名號一旦打響,就一定能靠著開醫館在京都立足。
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望春樓隨手寫的一首詩,居然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連驍騎衛都出馬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原本他一開始視為敵人或對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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