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此時的笑容，在魏安和昌平的眼裡看來，卻比死神的笑容更加詭異。
“嘔...”
緊接著，陸淩川突然又彎腰乾嘔了起來。
剛才吃的的確有點多了，再加上跑了幾條街，又打了半天，讓他再一次忍不住想吐。
...
將軍府。
當陸淩川帶著魏安二人回到府中的時候，卻看到重傷初愈的藍玉正背著雙手站在青桐苑的門口踱著步子。
“義父，這麼晚了還沒睡呢？”
陸淩川緩緩來到了近前，率先打了一聲招呼。
聽到話音，藍玉緩緩轉身，緊接著就不由得挑了挑眉毛，疑惑道：“跟人交手了？”
陸淩川的衣服上，殘留著一些血跡，在月光和門口兩側燈籠的照映下格外顯眼。
陸淩川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憨笑道：“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殺手，不過身手太差，多虧了魏安和昌平。”
魏安和昌平的臉色立刻憋成了通紅，羞愧的低下了頭。
藍玉麵色微沉，沉聲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陸淩川隨口道：“還能是誰，一定是宮裡那位。”
藍玉臉色驟變，背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握緊，冷聲道：“他果然還是不肯放過藍家！還是想斬儘殺絕！”
陸淩川撇了撇嘴，不屑道：“既然他動了殺心，又怎麼可能輕易停手，當年連先太子朱標都勸不住，何況他人。想讓他收手，哪那麼容易。”
“不過義父不必擔心，孩兒知道該怎麼應對。”
藍玉眯了眯雙眼，沉聲道：“你準備怎麼做？！”
陸淩川打了個哈哈，拱手道：“明日一早您就知道了，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歇著吧。”
藍玉遲疑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又道：“聽楓伯說這幾日你帶著魏安他們幾乎跑遍了京都城，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麼？”
陸淩川道：“孩兒想開個鋪子，做點買賣。”
時機未到，他不想解釋太多。
藍玉皺了皺眉頭，神色有些抗拒，不過也沒有繼續追問，叮囑了兩句之後便緩緩離開了青桐苑。
陸淩川目送著藍玉離開之後，招手將魏安叫到了自己的麵前，附耳低語了幾句，接著便哼著小曲兒邁步向裡麵走了進去。
...
明和殿。
正在享用早膳的朱元璋聽聞錦衣衛副指揮使毛春在外求見，便立刻下令接見。
可是當朱元璋看到臉色蒼白，右手上還纏著紗布的毛春時，卻瞬間變了臉色。
毛春走到近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自責道：“微臣有負皇命，昨夜刺殺失敗，十二個人，隻有微臣逃了回來...”
朱元璋臉色驟變，手裡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中，皺眉道：“怎麼回事？！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真有那麼強的身手？！”
毛春急忙搖著頭，道：“不是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一個人，身上裹著一件藍色大褂，臉上蒙著黑巾，年齡不大，但卻是個絕頂高手，而且心狠手辣！”
“微臣試探過，但那人卻聲稱自己隻是...路過...”
朱元璋放下了筷子，眉頭緊鎖，沉聲道：“難道是藍玉暗中培植的私兵？！”
“可曾看清對方有什麼特征？用的什麼兵器？！”
毛春搖著頭，顫抖著身體，低聲道：“他沒帶兵器，也沒發現什麼特征...”
“微臣無能...”
看著一問三不知的毛春，朱元璋的臉色越發變得陰沉，眼神中滿是怒意。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起，龐旬快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龐旬神色慌張，躬身來到近前，道：“啟稟陛下，城內突然流言四起，百姓紛紛議論稱陛下嘴上說要赦免藍玉，結果轉頭就派人假扮殺手刺殺將軍府的人！”
“不到半日，整個京都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聽聞此言，原本正準備責罰毛春的朱元璋再次臉色驟變，忍不住騰地一下站起了身，沉聲道：“怎麼這麼短時間內整個京都都知道了？！”
“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帶人去查！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後故意散播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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