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錦衣衛和金吾衛的聯合抓捕中至今平安無事的,一定是個不尋常的人。
“小人見過魏國公。”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徐輝祖轉頭望去,看到街邊站著一人,正是宋國公府的管家薛本,稍作遲疑之後,徐輝祖命一眾手下原地等候,接著緩緩來到了薛本的近前。
“有事?”
徐輝祖打量著突然出現的薛本,不解的問道。
“家主讓小人前來轉告國公一聲,城西天盛賭坊中有可疑人員出現,疑似北元人。”
薛本躬身行了一禮,向前湊了兩步,恭敬地說道。
“當真?!”
徐輝祖愣了一下,驚訝的問道。
“家主的話,難道魏國公還不相信麼?”
薛本肯定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可是緝拿北元密探之事,是錦衣衛負責,金吾衛的職責是緝拿藍玉義子陸淩川。”
徐輝祖欣喜過後,麵露難色的說道。
“都是為陛下效命,無論金吾衛抓到人,還是錦衣衛抓到人,對陛下來說並無不同。”
“陛下要的是結果,既然如此,這功勞又何必拱手讓人?小的言儘於此,抓與不抓,還得魏國公自己定奪。”
薛本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勞薛管家了,勞煩回去向馮公轉達魏某的謝意。”
徐輝祖思索了一下,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衝著薛本拱了拱手,轉身立刻帶著一眾金吾衛向城西趕去。
既然陸淩川未必能抓到,那就不如將北元密探緝拿歸案,屆時也好功過相抵,不至於連累整個金吾衛。
...
夜幕下。
城西。
天盛賭坊內,正聚集著一夥人,雖然人數不少,不過卻並非前來消遣的賭客,而是一群全身夜行衣打扮,黑巾蒙臉,手持兵刃的人。
緊閉的房門外,早已掛上了打烊的木牌。
“不對!”
為首一人,掃視了屋內所有人一眼之後,突然皺著眉頭說道,眼神凝重。
從聲音來看,是一名聲音渾厚的中年人,手中握著一把弧形彎刀,操著一口並不流利的漢話。
“哪裡不對?”
“堂主可是發現了什麼?”
眾人聞言,全都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中年人。
“人數不對!”
“昨夜東門處不是有我們的人被殺了麼?!本座以為有人擅自行動,可是方才本座已經數過,十八個人,一個沒少!”
“除非我們中間混進了外人!”
中年人警惕的看著周圍眾人,冷冷的說道。
聽到中年人的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緊接著下意識的避開了身邊的人,紛紛拉開,右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原本空曠的賭坊內,突然變得劍拔弩張!所有人全都警惕的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是說有人被抓,還有人被殺麼?!”
“既然一個沒少,那抓得是誰?殺得又是誰?!”
“難道北境又派了新人前來京都?!”
人群中不停有人發出疑問,由於每個人都是黑巾蒙臉,所以一時之間他們根本無法看清彼此的樣子,誰都不敢掉以輕心,生怕自己身邊的人就是趁機混進來的敵人!
“不會!如果皇都派人前來,一定會事先傳來消息!”
“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中間混進了其他人!”
“所有人,立刻摘下自己的黑巾!”
中年人搖了搖頭,厲聲喝道,眼睛不停的巡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聽到中年人的命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緊盯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小心翼翼的將蒙在臉上的黑巾一一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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