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眼前一亮,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重要了,因為無論寫了什麼,陛下都不會輕易處罰燕王,但謝林舟和唐玉石就沒那麼幸運了。”
“燕王在京都布置的這兩枚暗棋,算是一朝儘毀了!”
馮勝冷笑了一聲,沉聲說道。
“可是金吾衛為何能這麼輕易的搜到這麼重要的密信?!這難道全都是姓陸的那小子設計謀劃?!”
傅友德忍不住笑了幾聲,可是緊接著卻又皺起了眉頭,疑惑的說道。
“看樣子,我們終究還是小看了他!”
馮勝也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直到此時,他才開始真正相信陸淩川或許真的能將藍玉從十死無生的詔獄中解救出來。
“沒錯,看來涼國公活命有望了!”
傅友德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
“對了,你那邊怎麼樣?可還順利?”
馮勝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問道。
“用了些手段,包括我在內,今早進宮彈劾涼國公,懇請陛下絕不姑息的朝臣已有十幾個。”
“其中謝林舟和唐玉石最為積極,數他們二人話最多!”
“不過看得出來,陛下一開始一定以為我是入宮為涼國公求情的。”
傅友德笑了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好!有了宮裡這一遭,再加上金吾衛搜出來的密信,他們二人的官運,算是到頭了!”
馮勝挑了挑眉毛,心滿意足的說道。
能讓燕王在朝中的勢力折損,是他們淮西一脈最樂意見到的!
“對了,還有一事忘了說了!”
“之前在宮中諫言之時,錦衣衛指揮使蔣瓛突然入宮,稱涼國公突然陷入昏迷,不知何故!陛下已經命太醫院派人去查!”
“馮兄覺得,此事會不會也和姓陸那小子有關?!”
傅友德突然想起了什麼,收起了笑容,麵色凝重的看向了馮勝說道。
“你是說...”
“那家醫館!”
“醫館!”
馮勝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昨夜陸淩川在去往錦衣衛衛所之間去過一家醫館,緊接著二人不由得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四目相對之時,二人心中已經瞬間明白。
“薛本!立刻派人去查一查那家醫館!”
緊接著,馮勝立刻轉頭衝著站在門外的薛本沉聲命令了一句。
薛本答應了一聲,快步離開。
...
明和殿。
剛剛用過早膳的朱元璋正坐在書案前翻看著昨夜錦衣衛交上來的審訊記錄,臉色不停地變換。
“陛下,魏國公在外求見,稱有要事稟報。”
正在這時,龐旬緩緩走了進來,一邊行禮,一邊恭敬地說道。
“宣。”
朱元璋皺了皺眉頭,隨手將並沒有什麼重要證詞的審訊記錄丟在了書案上,沉聲說道。
很快,徐輝祖便跟著龐旬走進了大殿。
“微臣參見陛下!”
徐輝祖來到近前,一邊行禮,一邊暗中觀察了一下朱元璋的神色。
“聽聞昨日將軍府中逃走了幾名嫌犯,可是抓到了?”
朱元璋沉著臉,說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微臣失職,目前還未緝拿歸案。”
徐輝祖愣了一下,急忙躬身答道,麵露緊張。
“是否知道逃走的是何人?”
朱元璋皺了皺眉,不滿的追問道。
“是涼國公的一名義子,還有兩名貼身護衛。”
徐輝祖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答道。
“既然人還沒有抓到,那還等什麼?!斬草要除根,不能有任何漏網之魚留作後患!!”
朱元璋瞪了徐輝祖一眼,沉聲喝道。
“微臣明白,不過微臣前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而且事關重大。”
徐輝祖咽了咽口水,拱手一禮,認真的說道。
“何事?”
朱元璋聽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皮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徐輝祖沒有多說什麼,緩緩從懷中掏出了那幾封搜來的信件,交給了一旁的龐旬。
龐旬接過之後,快步將信件送到了朱元璋的麵前。
徐輝祖深吸了一口氣,悄悄地抬起了頭,仔細觀察著朱元璋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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