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機槍乃至步槍的射擊聲音。
迫擊炮彈的劇烈爆炸聲。
讓秋山旅團長的嘶吼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似乎也隻有他自己和同樣趴在地上的北島大佐可以聽到。
如果問世界上什麼事情讓人最有挫敗感。
那麼就像秋山旅團長這種。
在短短幾分鐘之內,見證自己的強大軍隊沒有任何征兆,慘敗甚至覆滅。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小鬼子們,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秋山旅團長更是感覺到莫名其妙。
在這塊土地上,他們肆意妄為,囂張跋扈。
卻沒有想到慘敗和毀滅來的如此突然。
迫擊炮和輕重機槍已經停止射擊。
隻有38大蓋和中正式步槍的射擊聲依舊連綿不絕。
那是新四軍獨立團和飛虎旅加強團的戰士們,帶著滿腔仇恨,在不斷把那些妄圖逃跑的小鬼子射殺。
這些小鬼子全身都是傷,他們的膽子已經嚇破了。
已經喪失了反抗的勇氣,隻有任人宰割!
“砰砰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啊啊……”
在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停止射擊後。
那些被炸的昏頭昏腦,茫然不知所措的小鬼子,依舊無法逃脫命運的審判,隨即變成了活靶子。
被一排排的65毫米有阪步槍彈,792毫米尖頭子彈擊穿身體。
絕望的小鬼子再次重重倒在泥土上。
或者滾入巨大的彈坑之中。
當站著的小鬼子全部嗝屁之後。
剩下的就是受了重傷,躺在地上無法挪動的小鬼子。
但很多小鬼子依舊在努力掙紮。
在10分鐘甚至5分鐘之前,他們是多麼的凶殘。
戴著防毒麵具,猖狂的獰笑著。
這一刻。
大多數小鬼子和偽軍漢奸,已經成了冰冷屍體。
剩下一部分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降臨。
“哢嚓,哢嚓,哢嚓……”
一把把鋒利的刺刀,掛上槍頭。
加強團和獨立團的戰士們,神情冷漠。
走到一個個鬼子傷兵麵前,刺刀高高揚起,然後猛地紮下。
下一刻。
“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啊啊……”
一蓬蓬血霧飛濺,刺刀入肉的聲音和小鬼子,漢奸偽軍慘叫聲音,形成一個戰場殺戮交響曲。
曾經不如小鬼子強悍的國軍戰士和新四軍獨立團戰士。
此時如同殺神附體,各個血紅著眼睛,渾身縈繞著化不開的殺氣。
用刺刀結束一個個小鬼子和漢奸偽軍的罪惡生命。
戰士們端著刺刀在搜索。
任何喘氣的小鬼子和漢奸,立馬就會遭到刺刀的無情挑殺。
一個接一個,一蓬蓬的鮮血濺起!
無名村裡站在2樓上的李師長,劉政委,警衛團王團長,他們舉著望遠鏡,看著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看著國軍戰士和新四軍獨立團戰士,在那裡肆意殺戮鬼子漢奸,都震驚無語!
這如今的抗戰隊伍都這麼凶狠了嗎?
“嘿,那不是老秦嗎?這次救援我們的隊伍,有老秦的獨立團,還有一支國軍隊伍,看來友軍也來幫忙了。”
“不然光憑老秦的獨立團那三瓜兩棗,即便他的武器再好,也沒有這麼強的戰鬥力嘛!”
劉政委通過望遠鏡發現了站在葉飛虎身邊的秦團長。
李師長舉著望遠鏡也看了過去,果然是老秦。
此時的老秦,目光深邃,神色冷峻,淵亭嶽峙,很有大將之風。
看著手下的戰士們將一個個小鬼子和漢奸用刺刀給全部挑死。
老秦無動於衷。
一路上,那慘死在村子裡的大量老百姓,讓老秦的內心深深刺痛。
小鬼子完全是亡國滅種的做法。
而那些漢奸偽軍則是為虎作倀,殘害同胞,都該殺。
此時最講黨性原則的宋政委也默不作聲。
戰爭泯滅了人性,但也要有個底線。
老弱婦孺,非戰鬥人員,何必去為難他們,甚至去屠殺他們呢?
這麼做了,那就與畜生無異,既然是畜生,那麼殺畜生,何罪之有?
李師長透過望遠鏡,深邃的目光看向了老秦。
自己的老戰友,老夥計老秦和往常不同。
以前那個來師部,就會被彆人調侃嘲笑的老秦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個一身鐵血殺伐之氣,全身透著冷血冷酷的鐵血悍將。
他不去製止手下的戰士殺俘虜,殺那些傷兵,這是政策不允許的。
李師長眉頭皺了皺。
“這老秦怎麼回事?沒有一點黨性原則,他也是個老黨員,老同誌,又是一支部隊的指揮官,這種殘殺戰俘的事他也敢乾?”
獨立師劉政委沉默不語。
隻是站在李師長旁邊的警衛團王團長抿了抿嘴。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這些小鬼子和漢奸目前沒有投降,他們依舊是我們的敵人,是作戰部隊,理論上講,殺他們不犯原則錯誤。”
“更何況老秦如此縱容手下殺鬼子和漢奸,我想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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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出去偵察的戰士回來講,小鬼子來的時候,一路上將附近的十幾個村子所有人全部屠戮一空,並且將所有的房子燒了,現場慘不忍睹。”
“這就是小鬼子長期奉行的三光政策,我們這裡並不是個例,在所有小鬼子占領區,他們長期推行這種政策。”
“像華北千裡無人區,很多鬼子殘殺中國老百姓的消息被嚴密封鎖,無法報道出來!”
“我相信老秦他們是看到了那一切,那些被殺的老百姓,多數是老弱婦孺!”
從話語中不難聽出,新四軍獨立師警衛團王團長是讚同老秦的做法。
其實王團長心想,如果有機會,他也會這麼乾。
殺這些小鬼子和漢奸,殺個痛快。
李師長沒有再說話,他揮揮手。
“走吧,下去看看!
兩個警衛連的戰士簇擁著李師長,劉政委,王團長向村外走出。
而此時葉飛虎,秦團長,宋政委,來到了失魂落魄,剛站起身的秋山旅團長麵前。
先天的意氣風發早已被雨打風吹去。
此時秋山旅團長雙眼血紅,臉色鐵青。
杵著指揮刀。
眼神中有著仇恨,也有著畏懼。
愣愣看著葉飛虎,秦團長,宋政委。
而他身邊的北島大佐,此時一條右腿已經被炸傷。
艱難以一條左腿支撐著身體,並杵著指揮刀,雙眼血紅看著眾人。
“八嘎,卑鄙的支那人,隻知道背後搞偷襲,沒有勇氣和大日本皇軍正麵決戰,純粹是可恥的懦夫!”北島大佐不甘的嘶聲怒吼。
葉飛虎冷銳的目光看向秋山正泰。
“秋山旅團長,中國有一句兵法名言,叫做兵者,詭道也。”
“戰爭的最終結果就是分出勝負,要分出勝負,無所不用其極,貴國軍隊更善於偷襲打悶棍。”
“不管你今天心裡有多麼氣憤和不甘,但現在你就是階下囚,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你隻有接受現實,要麼成為我們的俘虜,要麼就在這裡被我們把你斬殺!”
葉飛虎這一番強硬的話語,是以京都貴族腔說出的日語。
葉飛虎純正的日本口音驚呆了在場所有人,包括秋山旅團長和北島大佐。
葉飛虎流利的京都日語,讓他們都自愧不如。
那流利的京都貴族腔讓北島,秋山兩人,感覺到自慚形穢!
“你到底是誰?”
秋山少將和北島大佐,同樣問出了這一句話。
一個支那人,卻說著比他們還流利的日語,這可能嗎?
在這之前,葉飛虎被很多日本大人物這樣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