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的戶籍管理製度非常嚴格。”祝明月反駁。
“我們裝外國人好嗎?”林婉婉給出一個說法。
“哪個國家,有明確的解釋嗎,風俗地理了解嗎?天朝上國舊夢未破時,外國人的地位並不高,做二等公民?”祝明月無奈。
“那怎麼說,失憶?”林婉婉覺得自己又要禿頭了。“你說怎麼辦?”
祝明月目光投向明顯帶著外族特征的何金。“中原戰亂西遷的漢人,生活在一個穀地裡。年紀輕沒有出過穀,對它的具體位置並不了解。《桃花源記》不知有漢,無論魏晉,明白嗎?”
“社會習俗,以後再說。至於為什麼到這裡來……”祝明月也有些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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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曉棠說“對外的解釋是遇到一起事故,我們三個暈過去了,被人千裡迢迢帶到這。全程昏迷,其他事情都不知道。”
祝明月想一想,“可以,我們的關係,有什麼想法?”
“表親,你是我表姐,婉婉是表妹。”
“可我們剛剛表現的並不熟啊,很容易露餡兒。”林婉婉反問。
“同一個地方住久了,總能拉出關係,一表三千裡。”
遠處白家的人收拾到尾聲,招呼人集合。
“細節問題,待會找機會聊。他們如果打聽風俗人情,腦子先裡過一遍,科技和社會發展方麵不說。”祝明月最後交代。
白氏的人收拾財物押送俘虜走在前麵,兩位小主子打頭。白二郎同杜喬分開後,回去找自家姐姐交待情況。
“二郎,杜進士其人如何?”白三娘頗為關切。
“出身低微,才華橫溢。”白二郎中肯地回答,雖說年紀小,但從小高門大戶中長大,自有一套識人辨才的辦法。
“可以讓大哥見見。”白三娘好武不好文,做到這一步差不多了。
“大哥向來偏好門第灼然的文學之士,”白二郎直言。
簡單說白大郎喜歡出身高貴的文學士子。杜喬出身寒門,其父不過縣令。見識不俗,卻不善文字。
“白氏於他有一重救命之恩,其人若有本事,日後自然能為我所用。”白三娘想到此處,何必現在就咄咄逼人呢。若是庸人,自然是施恩不忘報。
一個寒門進士,日後前程如何猶未可知。朝中高門並不歡迎舉薦恩蔭外做官的進士,聽說前一批進士還沒有出頭的。
“是。”白二郎受教,“三姐,剛才杜喬和祝三郎與我說,在我們來之前是段小郎帶著逃命,到我們來之前,被擄的女子一個不少,再多花些時間,他們多半能安然脫身。”
“嗯,確實有幾分本事。換做他人,未必能將這許多人救下。”白三娘想若以自己的本事在這匪徒林立的山寨中也未必能安然脫身,何況帶著許多老弱。
“隻是他未必有心向我們。”作為帶頭人,從白氏到來後就退居二線一切交接都交由杜喬處置。自己和兩個女郎站在空曠處說話,還有些爭執,處處透著蹊蹺。
“他對我們頗有些敬而遠之的模樣。”白二郎說道,“三姐,你說為什麼?”
“站在空曠之處,看似光明正大,但四麵八方有人靠近都能發現。”說私密話比密室更可靠,不懼隔牆有耳。白三娘覺得可以借鑒一二。
性命之憂暫解,就迫不及待的往來,不惜引起他人注意,會是什麼呢?白二郎疑惑,如果段曉棠知道,也許會告訴他串供。
兩個女娘穿著打扮極為奇怪,祝明月內裡一件小黑裙,腰掐得極細,外麵套著件偏黃色的外套。可惜衣裳裙子都短,膝蓋至小腿全部裸露在外。
林婉婉更不得了,上身是偏大的粉色衛衣,下身短裙,主打的就是一個下衣失蹤風,從大腿往下一路光著。以為是受了欺辱,細看則是以肉色細布蒙以腿上。
隻是礙於禮數,一般的男子不會特意往她們身上看。自脫困後兩人也未曾想起尋旁人要件衣裳遮掩,與段曉棠交談亦極為坦然,便知在她們眼裡這些不過是尋常打扮,談不上風化之說。
白湛想起長安城內北的胡商,南來的蠻夷,打扮奇怪的多了去。這麼一想,也稱不上出了格的奇裝異服。
“三姐,你說他們是何來曆?”少年郎的好奇心總是旺盛的。
“不知,或許待會他們會說的。”白三娘還沒有學會一個詞叫做女人的直覺,隻是覺得三人脫困後迫不及待的聚在一起就是因為她們的來曆。
“他們未做妨害之事,不必太過計較。”忽而對左右道“白忠,那位段小郎派人注意些。”
“是,仆領命。”魁梧的壯漢退下。
“不隻是匹夫之勇吧。”白三娘回頭看著段曉棠所在自言自語。
“三姐,該不會覺得他有領兵掠陣的本事?”白二郎不解。
“說不準。”段曉棠表現的目的是救人,而非殺傷土匪。要做到這一點,心中必是個有成算的。
“至少是個英勇之士,到了莊園我可得找他比試一番。”
“二郎,白氏祖上便是以武立身,在路上貪玩我不管,到了長安你可要勤習武藝。”白三娘教導弟弟。
“知道了,”白二郎覺得這趟剿匪沒有白來。一個舉進士,兩個美人,還有一個神秘的段小郎。“三姐,我去前麵探探路。”
“帶上護衛,小心些。”白三娘細心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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