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唇角微挑,“怎麼看出來的?”
“這麼久曉棠連招呼都不打,和我在武功初見她時的模樣有些像,”白秀然並不深究,手上馬鞭指著自己,“身手好,家世也好。”總之絕不怕事。
武功初見時的段曉棠是何模樣,剛經過殺戮,身上沒有殺氣,反而越發沉寂。此次恐怕是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提前有了征兆。
白秀然跟著也好,段曉棠想通,“待會如果有過激行為,尤其是我,麻煩你千萬拉住。”祝明月林婉婉倒不用多擔心,說到底她兩弱雞,破壞力有限。但換作自己義憤之下說不定作出什麼。
“好,”白秀然答應,回頭看到後麵幾人,“你們跟上來作甚?”
白湛回答,“我們能幫忙呀!”推薦好幫手,“無咎精通律法,可描補一二。”照理這種尋仇之事並挑子上就完了,但白湛深思下來,照三人一貫行事,帶上孫無咎絕對不會錯。
祝明月沒說話,白湛覺得她們默認了。看著身邊旁邊陌生的兩人,氣息昂揚,顯是武人。“小子白湛,家中行二,不知兩位郎君如何稱呼?”
“濟州秦景。”
“濟州葛寅。”
兩撥人全然陌生,祝明月打下信任的基石,“昨天他們救了我。”
葛寅笑的全無威脅,“昨天沒尋蹤跡,今日好事做到底,正好幫祝娘子料理了。”
祝明月微微頷首,“多謝。”
白湛這才想到問起原因,“發生何事了?”
葛寅秦景兩個男子不方便說,也不知祝明月是否願意讓人知曉。
祝明月坦言,“簡單說,昨日出門遇上登徒子,幸遇上葛秦兩位大哥見義勇為逃出生天。”
“登徒子,”白湛憤然道“看本公子如何收拾他!”
“已經有安排了,你在旁邊看著就好。”祝明月先提醒,免得被打亂計劃。
到了龔家所在的升平坊,指使奴仆將馬匹尋間客店補充清水糧草,幾人步行到一條小巷待命。
段曉棠從袖子裡掏出假胡子粘上,“看看,貼歪了嗎?”
林婉婉左看右看,伸手將邊角撫平,“好了。”
其餘人等齊齊驚住,我們不是一陣拳打腳踢完事,怎麼連假胡子都準備上了?
葛寅隱隱有預感,“妹子,你們是要乾大事呀!”
林婉婉咬牙道“嗬,以為欺負人就這麼完事?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段曉棠說道“我去把人引出來,你們留在這裡把臉遮好。”
祝明月林婉婉急忙拿出麵巾綁在腦後,看其他人臉上光禿禿的,“沒有麵巾,用手絹。”好在此時手絹不似以後隻巴掌大,因為日用做的都偏大。
段曉棠走到龔宅外,使了幾文錢請幫閒以龔波某個狐朋狗友的名義約人到錢記酒樓一聚,現在他們守著的這條的小巷就是去酒樓的近道。外人不熟悉路徑不敢走,龔波肯定會走。
“曉棠,不是不常出門麼?”白湛問道,昨日事發,能打聽出來簡單背景已是了不得,怎麼連龔家周圍的地形都踩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