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嘉一頓操作猛如虎,將華天樓的庫存清空大半,祝明月看了看大概數字,“我們換桌椅餐具的錢有了。”
薑永嘉問道“祝娘子,剩下的怎麼處理?”
“看有沒有其他酒樓聽著信來,處理不完的話,”祝明月瞧著桌子,“等後頭人手充足,在門口擺攤散賣。”
薑永嘉知道祝明月是鐵了心和華天樓切割,正好回籠資金。“沒問題。”
祝明月整理桌上散落的紙張,站起來,“今天就到這裡,散了吧,明天見。”
薑永嘉“我待會讓家裡把被褥送來,這幾日住店裡守著。”
祝明月反應過來,他們能將華天樓全盤接收過來,中間空檔的幾天時間內沒有遭受一點損失,不然是短時間外頭人摸不清虛實,要不然是白家派人把守著。反正對長安城的治安水平信任度不高。
“那辛苦薑掌櫃了!”
薑永嘉笑道“都是該做的。”
餘下兩個賬房麵麵相覷,既然讓他們第一日來報到,就是認可核心的位置。現在要不要也把被褥搬過來夜裡守店?
沒曾想頭一天上班遇上卷王同事,怪不得人家能當掌櫃呢!
路上段曉棠問祝明月對幾人的看法,祝明月語氣平淡,“兩個賬房不好不壞,掌櫃倒是個合格的打工人。”
工具人不需要區分出身來曆,良籍賤籍,好用即可。
不行就換,資本家的邏輯就這麼簡單。
林婉婉爬上梯子,將繩子從門上穿過來,大聲喊道“長度夠嗎?”
趙瓔珞站在門後的屋簷下,鐵鈴鐺上頭係著繩索,吃力的舉起來比劃著高度,“差不多了。”
林婉婉在繩索標記的位置上打個結,保證繩子不會再滑到門內去。迅速爬下來,繞到大門右側看看成果。歪著頭,“應該能行了!”
鈴鐺聲音的穿透力比拍門響得多,白天在後院能隱約聽見,夜晚想必更加明顯。
“等會在門外掛個牌子,寫上有事拉鈴。”也就長安城風氣保守,醫患關係相對融洽。若是以前林婉婉巴不得在門外寫上本人已死,有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
隻差沒把沒事彆找我,有事更彆找我刻在腦袋瓜子上。
段曉棠回家看見門外放著一架梯子,探頭探腦,“做什麼呢?”
林婉婉拍拍手,“安個門鈴,”手指著鈴鐺,“怎麼樣?”
段曉棠認可的點點頭,“不錯。”順手把木梯抬進來。
“今天去酒樓情況怎麼樣?”林婉婉好奇。
“人沒了東西也快沒了,祝總很滿意。”段曉棠開著玩笑。
趙瓔珞瞪大眼睛,人財兩空算什麼好事?
段曉棠進一步解釋,“酒樓的舊人都被清理乾淨,無用的物什賣出去換回一筆資金。如今的春風得意樓正是一張白紙,任由發揮。”當然是好事。
林婉婉疑惑道“就沒有看明月是女子年輕麵嫩,跳出來想要給個下馬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