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奶油香香的”這種話段曉棠說不出口,第一反應就是“被醃入味了。”
李君璞不知道蛋糕是何物,聯係段曉棠職業,估摸著是菜品點心。味道倒不難聞,隻是不習慣如此甜膩的氣息,衝得人犯暈。
段曉棠抬頭望望天色,“我先回去了,”臉上微微有些窘色,“借你家牆一用。”
李君璞不成想段曉棠翻牆翻出習慣來,沒打算慣著。“外頭沒宵禁。”
“從大門回去,可能撞上明月回來。”段曉棠指了指牆頭,“我翻回去直接進浴室,把身上味道洗乾淨。”
李君璞至少明白段曉棠身上的味道不能讓祝明月知道,認命道“你回吧。”
段曉棠立刻把兵器放回原位,“多謝。”
李家柳家當年並排起大宅,現在租住的柳家東跨院小兩進對應的其實是李家的前院。
校場前端邊緣正好連接小院最後邊的那一塊地,段曉棠哧溜一下越牆而過。
如果不是正好翻的是自己家的牆,李君璞高低得誇讚一句好身法。
段曉棠謹慎地選好落點,保證沒踩到任何一棵苗。拿出堪比偵察兵的警惕性一路往前走,豎起耳朵來沒有聲音,所有人都沒回來。
剛運動完不宜洗冷水澡,躡手躡腳走到廚房,生生在自己家走出一種做賊的感覺。趕忙燒一鍋水,兌出溫水來,提到浴室去。
其他人回來正看到段曉棠洗完澡換好衣裳,坐在海棠樹下晾頭發。
段曉棠手往廚房一指,“鍋裡有熱水,洗頭洗澡自便。”
林婉婉拖了一張椅子坐過來,“今天怎麼這麼早洗澡?”因為運動量大,段曉棠通常是最晚洗漱的。
看到祝明月走遠聽不到聲音,段曉棠方才解釋,“剛才和隔壁李君璞過招,他說我身上有味道。我才反應過來,”瞟一眼廚房方向,“被醃入味了!”
“彆人是被化妝品醃入味,你被奶油蛋糕醃入味。”林婉婉被段曉棠的形容逗得哈哈大笑。
李君璞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祝明月還會聞不出來麼。
難怪要提前洗澡洗頭,原來是處理“犯罪痕跡”。再看看廚房,““犯罪現場”處理了麼?”
段曉棠“現場已經打掃乾淨,犯罪證據已經毀屍滅跡。”
林婉婉仰躺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詠三歎,“啊,我們是同謀!”
第二日林婉婉等著其他人都走了,在家裡將材料備齊,等著段曉棠中午回來處理。
出門時將門鎖了才想起書還沒拿,上上下下摸一遍,都沒有找到鑰匙,又不知道忘在哪裡了。從門口旁的花盆底下摸出備用鑰匙,“哢”一聲鎖打開,跑回房間把書拿上再出門。
盧照孫安世經過燕春樓一事,勉強能稱得上一句患難之交,來往幾回盧照必須承認,撇開利益關係,孫安世的為人沒有那麼討厭。當然還有另一件事實,通常孫安世和秦景不會同時出現。
今日兩人一同出來,原本是按約定找一個共同的紈絝朋友出城跑馬,結果上門聽說偶感風寒不便見客。
盧照舉頭看了看天氣,都快入夏了,還能偶感風寒?
孫安世多留一個心眼,著人打聽,居然是紈絝朋友不知為何觸怒其父,挨了棍棒,當然不便見客。
瞬間猜出幾分因果,“嘶,燕春樓的後勁有些大!”不禁慶幸老爹不在長安,不免以自己平常做派也免不了這一番棍棒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