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早就想清楚了,“燒烤料、雞油辣椒、油辣椒,火鍋底料如果能弄到牛油的話,也做一點。”都是下飯的東西,“做法寫在菜譜上的。如果蘭娘做不了的話,送點乾辣椒進來,我自己動手。”
家裡做飯唯一能指望的隻有戚蘭娘,其他人不提也罷。
徐昭然咂舌,“全是吃的?”
段曉棠“不然呢!”
段曉棠小聲道“我們家在東市新賃了一個鋪子,你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麼?”該不會黃了吧!
徐昭然近來為了和段曉棠通消息,不該知道都知道了。“祝娘子和戚娘子過去接手了,開業推遲,但還能做下去。”
簡而言之,有困難,但能克服。
白秀然已經和祝明月說好了,以後白家人來買蛋糕,通通不賣。
祝明月嘴上答應得好好的,但除非白湛親自來,換個下人換身衣裳誰能分辨。
段曉棠點點頭,“我最近一段時間琢磨下菜譜,估計下次你來時就能拿到了。”
徐昭然聽到這裡知道段曉棠在右武衛過得真不錯,還有閒心琢磨菜譜。
若他是個真君子,徐昭然說不得就要勸他趁熱打鐵,儘快謀個武職。
但段曉棠的真實身份繼續在吳嶺的親衛裡混著更好。萬一哪天事發,說到底是吳嶺的私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若真掛了右武衛的職,一旦真相被揭露,就是公事軍事,不死也得死了。
見營門口把守的士兵站的遠,附耳將其中利害關係說給段曉棠聽。
段曉棠“這是你的想法,還是明月婉婉的意思?”
徐昭然倒不擅做主張,“我的。”
段曉棠“明月和婉婉怎麼說?”
“她們說看你意願,不過,”徐昭然停頓稍許,不知該不該說,“我看祝娘子的想法,若是壞了事,肯定要把河間王拖下水。”
段曉棠不得不感慨,真不愧是睚眥必報的祝明月,朝中權貴的關係沒搭上幾家,但春風得意樓深耕文人,一旦引爆輿論,吳嶺就算不濕身也要沾一身腥。
若以此要挾,隻能算個不大不小的砝碼。
段曉棠低頭,“王爺有意讓我入武職。”
徐昭然默默地閉上眼,並不意外,但事情向著越來越壞的方向滑去。
段曉棠並不覺得苟且混著親衛能落得好結果,反而不如奮力向上一搏,加重自己的分量。
讓吳嶺甚至吳越成為自己的同盟或者同夥,不保也得保。
段曉棠“春風得意樓之前有一個姓烏的熟客,實際是王爺家的七公子,這幾日日日得見,待我很是友善。”
徐昭然不明白段曉棠是否打算投靠吳越,此時情況也不適合細說,“我會把話帶到的。”
範成明和莊旭躲得遠遠的,“你說一個堂堂千牛備身,官職比我都高,次次來,圖什麼?”
莊旭撇嘴,“我哪知道。”不然下次問問。
臨近傍晚的時候吳嶺將段曉棠召來,見他解了盔甲換了一身白衣,“去換一身不顯眼的。”
段曉棠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聽話的回去換了一身黑衣,外頭罩著烏錘甲。
吳嶺起身,“去左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