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祝明月如實說道“現在家裡開銷,全靠濟生堂撐著。”
“林大夫為我們的安逸生活,作出卓越貢獻。”
林婉婉右手放在心口,微微頷首,作出致謝的模樣,“都是我應該做的。”
祝明月補充一句,“還有你的俸祿。”
小院說起來三個主人,三個幫工,還有三個奴仆,加起來隻有九口人。但花銷可一點都不小。
段曉棠怔道“給恒榮祥備貨?”
祝明月搖頭否認,“恒榮祥自有資金,其他三個店鋪作坊的收入分紅,除留足跑路資金,全拿來買糧食了。”
段曉棠“糧食?”
祝明月“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從知道可能東征,就開始有意識屯糧。”
“以大吳的情況,糧食才是最重要的物資。”許多時候,比金子還好使。
何況幾人名下的生意,大多和飲食相關,不管自用,還是倒賣都可以。
所以如今的五穀豆坊,是一個披著作坊皮的小糧商。
在市場上未有聲名,全因隻買入不賣出。
段曉棠恍然意識到,“現在糧價如何?”
祝明月“較往年同等時間,略有漲幅,但還在正常區間內。”
長安各大糧商背後不乏高門的影子,有人想發戰爭財,但對此戰的預期應該不錯。
段曉棠得出結論,“廟算至此,勝率較大。”
祝明月“戰爭,拚的是國力和後勤。”撮爾小國,不被大國攻破,也會被拖死。
林婉婉“藥材價格倒沒多大變動。”
祝明月“大吳對醫療的忽視,你隨軍過一回,還不清楚麼。”
段曉棠“我和莊三交待一聲,到時婉婉拉一下線。”
林婉婉“沒問題。”
正月初五名為破五,送窮迎財神,開市貿易。
春風得意樓歇業數日後重新開業,客人再入舊地,眼見光潔如新的牆壁,大為不適。
不行,我要弄臟它!
揮毫潑墨,不一而足。
潘潛入內,隻見光禿禿的牆壁,暗道這一陣在屋裡趕稿,連年都是稀裡糊塗過的。
原先春風得意樓牆壁上有幾首詩,深有所感,卻沒來得及抄寫下來。
一看潘潛的表情,杜喬猜到些許,“我亦有幾首詩抄漏了!”
柳恪“那怎麼辦?”
杜喬早有腹案,“去尋掌櫃,酒樓抄有底本。”
要是薑永嘉不同意,說不得要去走個後門。
三人加一個掛件柳三郎找到薑永嘉道明來意。
薑永嘉“杜郎君稍待片刻,其他客人正在抄錄。”
“我們等得,”杜喬湊近小聲道“薑掌櫃,去年哪首詩拔得頭籌?”
薑永嘉“不若郎君去問祝娘子。”平白說出來,隻會得罪人。
杜喬暗道,要能從祝明月嘴裡問出來,找你作甚。
被惦念的祝明月,巡視過各個產業後,馬不停蹄出城往王才裡去。
生意重要,種田更重要。
連林婉婉兩在家放寒假的小徒弟,都跟來幫忙,算田野實踐。
林婉婉手裡拿著一長串清單,都是祝明月之前定好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