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上樓梯時,若有所察道:“牆壁上的詩文,少了許多。”
祝明月:“風聲緊,有些出格的,刷掉了。”
薑永嘉將附近的寺廟道觀記得熟,打算關鍵時候將那些“狂生”引過去。有些生意多一筆少一筆沒影響。朝廷可能查封酒樓,卻不會查封寺廟道觀。
白湛忽然有興趣,想知道何種詩文才算出格。
祝明月提前吩咐,“待會上兩桌席麵,女賓這邊多添幾道清淡的飲食。”
薑永嘉:“是。”
祝明月另外委托白湛一件事,“二公子,待會若是有男客來,麻煩你招待一二。”
祝明月隻邀請了女客,但萬一她們帶了護身的兄弟兒子來呢。
白湛爽快答應,“沒問題。”
兩間雅間相鄰,白秀然將祝明月拉進其中一間坐下。問道:“怎麼回事?”
其他人還沒來,祝明月先跟白秀然通氣,“我有一個想法,反正那點功勞掛在男人名下,也不能加官進爵,不如我們自己拿。”
白秀然:“自己拿?”
祝明月重重點頭,“對!”
“誥命旌表,錢帛賞賜,總得有一樣吧!最次有朝廷背書,往後墓誌銘都比旁人多兩句。”
白秀然意有所動。
祝明月:“秀然,考慮清楚,要自己拿還是讓給徐昭然?”
白秀然功勞最大,她的選擇定然會影響最後的走向。
白秀然:“怎麼想到的?”
祝明月總不能說,不想日後烈女的前綴隻有貞潔,女子最為國家表彰的是貞操而非品德,守貞不嫁,自殺殉節才是一個好女人最該有的品格……
今日事若成,往後誰在麵前稱道“節婦”,非把他一巴掌拍到地裡去。
祝明月:“你看看我們仨的情況,加到曉棠身上,有用麼?”
段曉棠所求根本不是加官進爵,不如換點實惠的。
白秀然清楚內情,心底一時蠢蠢欲動,掙紮許久,憋氣半晌,作出決定,“他以後機會多的是。”
但她也許平生隻有這一次,堂堂正正拿軍功的機會。
白秀然:“你還請了誰?”
若隻有她二人,根本不用到春風得意樓,也不會讓白湛待到隔壁雅間。
祝明月:“裘夫人,和範家兩位夫人。”
都是在南北衙,能說的上話的人。也是牛府突圍戰中,出力最多的人之一。
俞麗華站在春風得意樓前仰望,一切孽緣的起點。轉頭對陳靈芝道:“沒想到祝娘子第一次宴客,會定在這裡。”
段曉棠一家行事異於常人,並不熱衷於同僚交際。祝明月稍稍好些,但也是能推就推。
這麼一算下來,段曉棠入營一年,一次宴飲都沒開過。長安的孤臣都不是這做派。
陳靈芝知曉一點春風得意樓的故事,“姐姐,我們往常少有在外頭的酒樓吃飯,正好趁今天的機會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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