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時人馬甲具不上身,若是湊近了看,說不定能從控馬騎馬的姿勢看出來。
俞懷光:“走,回去,讓世子和榮國公給對麵下戰帖。”
不管是否存在重騎,都不能讓他們再繼續訓練下去。有沒有陣法加持,戰力大不相同。
說不定還能趁他們現在銜接不穩,撿漏。
趁著江南大營的人都不在帳內,範成明義憤填膺道:“你們就是嫉妒我,心胸狹隘。”
兩衛一眾人默然不語,擱誰都狹隘,範成明要是回長安,指不定被人套麻袋。
範成明剖心陳白,“七郎,虧我想著你,手頭不寬裕,還帶了一千八百金回來。”省到就是賺到。
至於孫安世這個大孝子,給親爹剩了多少,範成明沒打聽。
吳越的關注點在彆處,“兩百金花哪兒了?”
範成明:“請人喝酒,打探消息。”
莊旭暗道,以後誰給吳越辦事,花的錢比範成明還多,那可真是不會辦事了。
一河之隔的範成達不知道他親愛的弟弟又又又升官了,隻覺得這輩子沒打過這麼憋屈的仗。
兵力不足就算了,夾在李君玘和楊胤兩個人中間,誰都當他是軟柿子。
他,範成達,頭一次被人當軟柿子!
李君玘和楊胤兩人少時同窗,一個頭次上陣,一個賦閒多年。
我預判你的預判,我預判你預判我的預判……
範成達經曆和兩人截然不同,時常感覺自己是這戰場上多餘的一個,是他們遊戲中的一環。
礙於通訊和道路條件,等他趕到戰場時,馬屁股都看不見。
李君玘倒是看的準,好行獵,洛陽周邊的道路都熟,可他兵少。
楊胤主力兵鋒一至,隻能退讓。
楊胤驍勇力大,每每身先士卒,和往常的權臣形象截然不同。要不是造反,頭回上陣的表現能碾壓南衙九成的將官。
注意,是頭回上陣的楊胤和現在南衙所有的將官。
偏偏楊胤遇上的是各方麵都能跟得上,還多了實際經驗,唯獨兵力跟不上的李君玘。
這不,李君玘又來找範成達借兵來了。
範成達有些惱,“不能總逮著一隻羊薅,我手頭也不寬裕。”
李君玘:“洛陽周邊還能找出彆的羊來?”
玩笑開過,李君玘正色道:“洛陽據城堅守久攻不下,我懷疑楊胤想西取關中。”
範成達:“援軍將至,楊碩分兵拒守黃河,東萊大營寸進不得。”
他們倒是想接應,但手上無船,難道靠雙腳過河?
範成達:“之前探子探得,楊碩的渡口大營星夜燃起熊熊大火。”
軍營裡頭,最容易夜裡被燒的,隻有一樣東西——糧草。
李君玘冷哼一聲,“把楊碩逼急了餓瘋了,恐怕想吃的就是他們的血肉。”
梁景春入內拱手道:“大將軍,李大將軍,收到消息,華陰縣掘楊章墓以勵士氣。”
華陰境內有華山,風水好,多有高門貴胄葬於此。
有名有姓的舉旗造反,就彆指望祖宗墳塋能保住。
幾家恩怨多年,李君玘聽聞楊章墓被掘,卻無半點喜色,“誰動的手?”
早不掘晚不掘,偏偏這時候掘,刺激楊胤還是刺激我?
壞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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