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兒,自小學習武藝,身邊有隨從護衛,竟然“委身從賊”。
就算不想死,至少得表明堅持不與叛軍同流合汙的立場吧,也沒有。
日日沉迷酒色,和柴嶽言笑晏晏。
這時候,若拿不出證據,證明心係正統,少說預定一個投胎名額。
如此詭異的“男從女不從”情節發展。
祝明月一針見血,“不過仗著是血脈香火,不會被輕易舍棄,所以儘情地作!”
牛府內一乾女人,心知肚明,一旦打起來,她們的性命安危沒那麼重要。所以才要拚儘全力地自救。
龔彥不就拿出證據,證明楊胤曾經派人聯係過他,被嚴詞拒絕,接頭人早被交上去了。
但你看,龔彥拒絕投靠楊胤,但柴嶽沒殺龔敏,一樣好吃好喝供著。
若換做是女眷,恐怕一縷香魂隨風散或者更難堪的結局。
隔壁李家的靈堂早搭起來,李君璞去洛陽接大哥歸鄉,如今主事人是馮睿晉。
比之洛陽,長安的人情味要濃一些,吊唁之人絡繹不絕。
一來這是李家生根之地,不乏親朋故舊。
二來比起以前和楊家模糊,外人琢磨不清的關係,馮李兩家擺明車馬和楊胤劃清界限。
總有些人趁機,表明自己的態度立場,連皇帝和諸王亦遣使吊唁。
不能說靈堂上,都是各種“有心人”,亦有真心敬佩李君玘者。
祝明月和林婉婉過府,遇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謝四娘謝蓉安。
林婉婉望著對方的臉一時有些怔愣。
謝蓉安落落大方,“外子曾在李大將軍麾下任職。”
不過關係不親近,沒多久征突厥戰敗,李君玘被解職。
祝明月:“我們住在附近,和李家是半個鄰居。”
謝蓉安原沒有特彆打聽過祝明月的背景,但後來牛家宴會,南衙女眷衝陣殺出。
“瘋言瘋語”攝人心神的祝娘子,出身背景傳的到處都是,亦無需再過多打聽就清楚明了。
她們之間隔著五娘的死,不會過多親近,但比尋常人更多一份默契。
三人前後腳到靈堂拜祭,馮睿晉妻子身子不便,女賓的接待隻能交給馮睿達的妻子王玉耶。
王玉耶不在乎馮睿達,但在乎自己母子倆的死活。
馮睿達有事沒事惹毛李君璞,再看幾十個去黎陽的紈絝子弟下場。
王玉耶連問都不敢問,他們兄弟倆是真鬨崩了還是剛好鬨崩了?
自知事關重大,旁人問起來,咬死了說,馮睿達是個混賬。
再問,王玉耶一句話開頭,“我是個苦命的人……”
白秀然身懷有孕,不好去靈堂,隻能在小院等候。
林婉婉從李家出來,先去柳家打個轉,興奮地推開小院門,嚷道:“秀兒,看我給你帶什麼來啦!”
白秀然先看林婉婉身邊的人,矮墩墩的柳三郎和幾個眼生的仆婦。
林婉婉手裡抱著一個碩大的“包裹”。
白秀然扶腰站起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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