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江近來被一群親戚接連搞心態,平等地想搞其他人心態。
“你猜,為什麼呂將軍去東萊,沒帶你?”
薛豪不解,“他統率的是中軍!”他又不是中軍的人。
武俊江:“你就是在中軍,他也不大可能帶你。”
薛豪:“為什麼?”
孟章眼看不對,連忙把武俊江推走,“薛校尉,慢慢想啊!”
照往常的經驗,歡迎新人,聯絡感情,最好去酒肆或者平康坊瀟灑一圈,但在右武衛的不大行得通。
可以幾個人私下去消遣,但聚眾就算了。
尤其平康坊,上次一起去記憶太深刻。
範成明直入正題,把新人帶到校場,雙手背在背後,嘴角噙著莫名的笑容,在溫茂瑞看來就是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範成明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莊旭帶人將營中屬於每個人份例的盔甲兵器送上來。
彆管人看不看得上大路貨,該給就給。
至於衣裳就算了,擔心這群膏粱子弟穿不慣,能省則省。
範成明:“大家都認識,就不多介紹了。”
從腰帶裡拿出一張折好的紙張,“諸位官階已定,走馬上任之前,營裡想摸個底。”
“五天內,你們能達成上麵的考核要求,即可上任。若考核不過關,再留五天,等軍士上番。”
溫茂瑞:“範將軍,考核哪些?”
範成明:“體能弓馬騎射,這些都是營內軍士需要達到的。諸位出自將門,幼習武藝,不成問題。”
“本來還有鳧水的,但時間剛好岔開了,你們家裡若是有池塘,可以練一練,或者等休沐去曲江池尋左武衛。”
紙張在新將官中傳看,除了少數幾個在某方麵實在短板的,其他人接受程度尚且良好。
範成明:“這已經是精簡過的,你們若是知道原來的考核要求,會哭著來謝我的。”
段曉棠知道這些都是將門子弟,比軍士基礎好多了。
提出要不然仿照科舉,準備一場考試,考各種兵書段落、戰場上各種情況應對、八百字戰例分析……
範成明急忙道:“打住,將門子弟文化要求不高,能把字認全就不錯了。”不是每個人都熟讀兵書。
考試,你不是為難考生,是為難考官。他們犯了什麼罪,要受這種折磨。
校場上,範成明另外拿出一本《五字經》,“一個月內把它看完,不要求倒背如流,但要知道說的是什麼。”
溫茂瑞:“怎麼參加考核?”
範成明手往旁邊指著劉耿文,介紹道:“找劉司戈。若劉司戈不在,可以尋武將軍,他近來常駐營中。”
“奉勸一句,武將軍最近心情不大好,彆犯他手上。”
有自恃本事的人,立馬在劉耿文處登記,參與考核,連熱身都不用。
唯獨孫安豐苦著一張臉,有些項目,對他而言有難度。
簡直不敢想象,要在訓練營中待上十天,孫文宴會把他怎樣。
孫文宴用三千精兵從吳嶺處換來一張治療夜盲的方子,外加一個入營名額。
孫文宴看清方子上的文字,不可置信的望向吳嶺。
後者隻神秘莫測道:“精兵都是錢帛堆出來的。”
孫文宴不由想到,在東萊時兩衛軍士堪稱奢侈的夥食,原來不是兩衛富,而是為了保持戰鬥力,不得不這樣吃。
荷包還沒打開,就一陣肉疼。
吳嶺給出的是治療夜盲的方子,至於江南大營做不做,能不能訓練出夜襲如風的精兵,全看孫文宴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