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咎捧腹大笑,“哈哈!”不留神將最後兩張麻將牌推倒,連忙扶起來。
徐昭然以看“鵝”的眼光,點評“大白鴨”,“還沒長大。”
白秀然這回是真捧著肚子笑,“哎呦,笑死我了!”
孫無憂和封令姿給白湛麵子,用團扇遮住唇再笑。
白湛難以置信道:“鵝!”
他走到水渠邊上,見一群鴨子在水裡鳧水,挑了其中最神氣肥壯的一隻,一把捉住,拎著腳就回來了。
偏偏這“鴨子”脖子靈活嘴又叼,費了好一番氣力才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結果這是鵝,鴨群裡為什麼要混進一隻鵝!
段曉棠看人都快氣哭了,安慰道:“說不定是鵝衛士去放鴨子,都算水禽,一般人分不清楚。”
白湛委委屈屈地強調,“我分得清楚!”
但我沒想到鴨子堆,會混進去一隻鵝。
你把它倆分開,我肯定分得明白。
段曉棠:“好好好,知道你分得清家禽,這鵝有點小,放了吧!”
“明天抓隻大的,鐵鍋燉大鵝。”
白湛:“好吃麼?”
段曉棠發誓,“香飄四海,味震九州!”
白湛點頭,“好!”彎腰從地上拔下一根雜草,當做項圈係在頎長的鵝脖子上。
“這隻鵝給我留著,等它長大,我吃了它!”
拍拍白鵝不大的腦袋,讓你裝鴨子。
“我再去抓。”順手把鵝給拎走,不知是不是要做個模樣參考。
徐昭然把麻將位置讓給白秀然,追上去,“二郎,我同你一起去!”不知是去看熱鬨,還是真為晚飯出力。
白湛和徐昭然一離開,麻將桌上的人,更沒有“良心”地笑出來。
段曉棠問道:“你弟弟這麼記仇?”
白秀然:“二郎在哪兒栽了跟頭,定是要找回來的。”
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爬起來,和袁家兄弟不愧是表親。
明明白湛不在這裡,孫無咎依然以手掩唇,不知防誰,鬼鬼祟祟道:“三娘子,二郎認識鴛鴦麼?”
鴛鴦亦是水禽,萬一下次再抓鴨子又錯抓該如何?
孫無咎打定主意,若白湛不認識,想方設法都要弄兩隻送過來,下回專門套路白湛去抓。
白秀然玩笑道:“這事,該問無憂才對。”反將孫無憂鬨個紅臉。
段曉棠對號入座,“我好像不認識。”
從武功出發來長安時,在驛站附近的繡品攤上見過,還是靠常識認出來的。
家裡有一些繡品,但照一家人的調性,繡鴛鴦不如繡熊貓呢。
白秀然邊摸牌邊說道:“鴛鴦沒什麼大不了,你認識雞鴨鵝,這些好吃的就行。”
看來孕期各種忌口,把威風凜凜的白三娘子,逼出一些“怨氣”。
忽然有些好奇,“鴛鴦能吃麼,好吃麼?”
段曉棠心底陡然“驚悚”一下,頗有焚琴煮鶴的意味。左右四顧,幸好徐昭然不在。
猜測道:“不好吃。”
封令姿詫異,“段郎君吃過?”
段曉棠搖頭,“鴛鴦若是美味,就不會隻是象征情侶的觀賞性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