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右武衛篩選人員時,範成明挑明說去坊間和京府兩縣打聽過。
範家在京府哪有人脈,但借範成達和李君玘的情分,說不定能聯係上李君璞。
換言之,眼下一群人,是李君璞手下的“漏網之魚”。
一起行獵的年輕人,都是右武衛的新晉將官。
照大營如今的風氣,酒色不要想了,剩下能選擇的集體活動不多,乾脆約著一塊打獵。
山下柳三郎耐心不足,堅持一會受不住,把魚竿往地裡一插,“段郎君,麻煩幫我看著,魚來了叫我。”
段曉棠:“三郎要去作甚?”
柳三郎手往河灘上一指,“撿石頭,撿好看的石頭,帶回家。”
段曉棠:“行,彆跑遠了!”轉而對一旁的柳家仆役道:“多看著他點。”
沒過多久,白秀然摸摸肚子,“有點餓了。”出門太早,隻吃了點心。
段曉棠把魚竿一插,“走,去看看有什麼吃的。”
各家帶了吃食,段曉棠連鍋具和烤架都打包帶來。
現成的吃食已經擺放整齊,烤架的炭火已經生起來,正在串菜。
段曉棠讓白秀然選,“吃哪樣?”
白秀然遲疑,“能吃嗎?”
段曉棠窺一眼,沉迷麻將的林婉婉,“吃一點,應該不成問題。”
白秀然:“我要雞翅、雞爪、豬蹄、五花肉、土豆、魔芋、茄子、芋頭、加蓮藕。”
段曉棠默默計算份量,哪怕每樣隻準備一串,也當得普通的一餐。
我們的心有靈犀,是不是對“一點”的理解,有偏差?
但看白秀然實在被憋得狠了,段曉棠也不忍心,“我味道放淡點。”
白秀然默默點頭,“嗯。”
林婉婉見準備開火,緊急呼叫,“曉棠曉棠,把叫花雞埋了!”
起意近兩年,終於找到機會吃叫花雞。
段曉棠:“中午吃一隻,剩下兩隻給山上的人留著。”
打獵一天時間有些緊,李君璞他們中午不下來,對付點乾糧算事。
段曉棠主廚的原則隻有一個,不分主食零食,吃不能停。
燒烤攤子正式營業,怕耽擱諸位娘子的麻將大業,影響發揮,烤好的菜肉,有條件的都撥下來,放進盤子裡。
白若菱從剛開始吃,嘴裡就沒停過,壓根分不清哪是正餐。
唯一能分清時間的,大概是中午吃了燜飯和叫花雞。
吃完飯段曉棠繼續去守著她的魚竿,時不時和白秀然起來走一走。
看得林婉婉差點無語,“釣魚佬不分性彆。”
轉頭沒看到兩個小孩的身影,“若昭和三郎呢?”
封令姿手往山腳下一指,“不撿石頭,去山坡上摘花草,過家家了。”
林婉婉順著方向瞧過去,看遠處有兩個仆役,方才放下心來。
吐槽道:“三郎就算了,若昭和我采藥種藥,沒做夠麼?”
封令姿:“能一樣麼,平時是學習,現在是玩樂。”
歎口氣,“還是出來玩輕鬆,什麼都不用想。”
孫無憂把手,輕輕地和嫂子放在一起,以示安撫。
林婉婉也不多問,孫無咎夫妻分出來單過,連小姑子都嫁出去了,看起來是最輕鬆的日子。
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知道暗地裡有哪些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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