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瓔珞:“我被你家逼得走投無路,差點做了長安的水鬼,杜郎君搭了一把手,給我指了一條明路。”這話說的沒錯。
杜喬:“話既說到如此,我就不能白擔了名聲。”
林婉婉聽得稀裡糊塗,“什麼意思!”
段曉棠:“有點繞。”
吳越冷哼一聲,並沒有挑破。
趙瓔珞的心思全在錘死褚生,上前稟告道:“大人,是褚生無故尋釁,我正當防衛!”
論私心論利益,市令都沒有偏袒褚生的道理,技不如人,算他倒黴。
市令揮揮手,“此事到此為止,褚令史,日後不可再騷擾趙娘子!”
趙瓔珞:“大人,能麻煩你件事嗎?”
市令:“說!”
趙瓔珞:“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傷,湯藥費我出。”
“今兒這事必須了結,此人無品無行,我怕他日後訛我!”再在褚生本就不堪的名聲上,劃一刀。
趙瓔珞多是在撒氣,沒真下狠手,加之冬衣厚重。褚生隻是看著慘,有些皮肉傷。
市令示意差役去請人。林婉婉側身,假裝自己不存在。
褚生氣急,“我堂堂朝廷命官……”
趙瓔珞打斷,“我知道,流外二等,順利的話,六年後能入品。那你知道,這個不入流的官位怎麼來的嗎?”
褚生:“親戚提攜!”
趙瓔珞:“我倆三月初退婚,你三月底成親,九月孩子就出生了!”
褚生:“那是早產。”
趙瓔珞:“我去褚家對質之前找過她,想勸勸那個傻女人,今日棄我,明日就能棄她。但事實並非想象的那樣,傻的隻有我這個鄉下人,當時就發現她懷孕了!”
“但你猜,我逼上門,狗急跳牆,她的婢女去了哪裡,見了誰?你這個不入流的官職,經手人是誰,哪個親戚?”
有些事不必說的太清楚,說多了便是破綻。
“本來這件事,是想壓在心裡十年八年。等你兒子辦喜事那天,再說出來。但今天天時地利人和,告訴你便是,不用謝!”
趙瓔珞深知,褚生的生活不如預料中順利,必然心有不忿,見不得她好。
光腳不怕穿鞋的,褚生若一直盯著自己,千日防賊難。
要麼把人“壓死”,要麼“禍水東引”,如今的符四娘,不是褚生能動的。
褚生激動道:“你胡說!”
趙瓔珞將退婚書塞回卷筒中,不屑道:“是與不是,你心裡有數!”
褚生轉頭四望,隻見一片震驚、興奮、好奇……如同一道道巴掌扇在他臉上,忍受不得,直奔出市署。
段曉棠示意,曹學海跟上去。
趙瓔珞:“大人,你看見了,我是想請大夫,但他不要。以後出了什麼事,可和我沒關係。”
孫安豐呆若木雞,沒想到去年初的都市傳說,今年年尾還會有後續,還是這麼勁爆的結果。
杜喬不知具體順序,隻以為趙瓔珞退婚之前便已經勘破所有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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