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然已經快忘了生產的疼痛,“我現在覺得精神很好,隻是有點無聊。”
林婉婉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找人聊聊天吧!”
白秀然也沒想到,生完還要坐一個月牢。
經過徐白兩家親眷的輪番洗禮,徐六筒小朋友的名字,廣而告之。
通常有三種解釋,第一種和白雋一樣,以為是“六同”,為音律之意。
第二種以為是“六童”,即在徐家大排行中,排第六。
最後一種會打麻將的,才知道,就是一張牌。
六筒,胡了!
洗三那日,收生姥姥在上首供奉上碧霞元君神像,將光溜溜的徐六筒小朋友,往用槐條、艾葉熬煮溫湯的銅盆中一放。
先從徐家本家親眷開始,依尊卑長幼往盆中添一勺清水,謂之添盆,再往後就是外家白家,以及其他親友。
添水的同時,還要往盆裡撒一些小物件,大到金銀錁子,小到乾果。
添清水,就說長流水,聰明伶俐;
添些棗兒、栗子之類的喜果,就說早兒立子、連生貴子。
你添什麼,收生姥姥就說什麼。
林婉婉瞥一眼,盆底的金銀錁子,徐白兩家都是大戶,出手不能小氣。
附到祝明月耳邊,小聲道:“又找到一條發財路子,我都想去做收生姥姥。”
最後盆底這些財物,都歸收生姥姥。
祝明月:“癡心妄想。”
收生姥姥拿起棒槌往盆裡一攪,說道:“一攪兩攪連三攪,哥哥領著弟弟跑……”
水攪勻了,開始給徐六筒小朋友洗澡,一邊洗一邊念叨祝詞,“先洗頭,作王侯;後洗腰,一輩倒比一輩高……”
徐六筒受涼哭起來,周圍人不僅不擔憂,反認為吉祥,謂之“響盆”。
看得林婉婉心都快揪起來,一洗完澡,孩子拿繈褓一裹,同素雲說道:“快帶到後頭去,和他娘待在一處。”
這不是折騰人嗎?
封令姿望著哭得中氣十足的徐六筒,眼神不乏豔羨。
人群三三兩兩散去,封令姿抓住機會,把林婉婉請到一旁說話。
封令姿猶豫道:“婉婉,你有沒有助孕的藥?”
林婉婉上下打量封令姿,“助孕?”
封令姿雙手絞在一起,顯然內心十分掙紮,“成婚一年多,一直沒信兒。”
林婉婉:“子嗣看緣分。”你倆才結婚多久,著急乾嘛!
封令姿強調,“必須有個孩子。”
不說往後那份並不豐厚的家業傳給誰,孫無咎若膝下無嗣,還能去哪兒過繼,嘔都要嘔死。
林婉婉對孫無咎的私生活並不了解,秉承著男女雙方都可能有問題的猜想,問道:“家裡侍妾通房,有孕信嗎?”
封令姿搖頭,“沒有。”
林婉婉:“今天不大方便,這樣吧,明天來一趟醫館,我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最好你們夫妻兩一起來。”
封令姿:“這與郎君何乾?”
世俗將不能生育的罪責壓在女人頭上,連女人自己也是這般認為的。
林婉婉簡潔明了的解釋,“一塊地長不出糧食,可能是地的問題,也可能是種子的問題。”
甚至地和種子都沒有問題,單純不相性而已。
封令姿難免遲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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