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日短,彆離日長,杜喬還是沒能趕回來。
段曉棠祝明月深知插旗立fag的毒性,沒多說些暢想以後的話。
祝明月頓了頓,“保重自己,無論何時你都是最重要的,我們永遠在你身後。”
祝明月此行不在於說了什麼,而在於她來了。
趙瓔珞沒那麼多忌諱,哽咽道:“我們等你回來。”
段曉棠摸摸她的腦袋,“不用擔心。”
趙瓔珞抽抽鼻子,倔強道:“誰擔心你呀!”從袖中掏出一封沒寫收件人的信件,“幫我轉交給他!”
段曉棠裝傻充愣,“他,誰呀?”
趙瓔珞語氣嬌嗔,“你故意的吧,沒寫其他的,就是一些種紅薯需要注意的事。”
祝明月早就將各種要點寫清,還需要特意寫明?再者趙瓔珞不下地,她就隻認得紅薯。
段曉棠隨手接過,“放心吧,再過三五天長林就回來了。”她若出征,也會將信件和東西妥當安排好。
段曉棠目送祝明月趙瓔珞踏上馬車,待車隊消失在地平線,拉動韁繩直奔行營。
祝明月的業務方向和齊銳鋒不搭界,故而啟程時才第一次見到本人,是個看起來強壯且威嚴的中年人,符合普通人對武將的想象。
他一反常態選擇乘車,因為他最重的傷處在不致命但緊要的右手上。騎馬隻會加重傷勢,若不想因為平民亂退役,就得好好養著。
齊銳鋒出發前得了薛曲提點,“想想範二是怎麼做的。”
齊銳鋒第一個反應,“做惡人。”
要不是心疼屬下受傷,薛曲非得踢兩腳不可,“是當牌坊。”
商業上的事,遍數南衙的沒幾人精通,反正薛曲看著莊旭照祝明月的方法算下賬來,心一抽一抽的疼,以前虧了好多。
齊銳鋒此行最重要的事就是罩著,兩衛需要一個官麵上說的過去的人。
所以出發時齊銳鋒隻說了一句話,“行營嘈雜,河東清淨些,大將軍讓我去那兒養傷。”
養多久,何時回來,全看換糧之事何時完成。
虎傷威猶在,一路上若有不開眼的打兩衛碗裡肉的主意。齊銳鋒哪怕受傷,也能指揮護衛的軍士作戰。
去年林金輝帶著民夫和少量殿後軍士將兩衛的輜重,千裡迢迢從東萊運回洛陽。一路運氣好加上籌謀得當,方才平平安安,但論及同人動手的經驗到底欠缺些。
但若說林金輝在這方麵全然無用卻是空話,朝廷在遼東城前丟了多少輜重,能全須全尾帶回來,就是本事。
祝明月將林金輝請到馬車跟前,交待道:“我帶了大夫和傷藥,可以幫齊副尉看看。”
林金輝:“多謝祝娘子。”他也不想齊銳鋒出事,一來同袍情義,二則深知在河東需仰仗齊銳鋒的勢,兩人同心協力才能把事情辦好。
他隻是個專管後勤的小將官,真到動拳頭的時候沒多少底氣。
段曉棠臨到行營大門前,交待親兵,“將紅薯放在最靠近行營的菜園旁邊。”
曹學海:“將軍,需要移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