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喬看看自己,再看看躺在榻上的耿鴻,急忙將人拉起來,“段將軍來了!”
耿鴻趕忙起身將有些淩亂的外袍捋平。
杜喬見各方麵都收拾妥當,方才道:“請進!”
段曉棠掀開門簾入內,倒沒發出真乾淨之類的感慨,他倆才住進來多久,日久見邋遢。
段曉棠:“還沒吃呢。”
杜喬:“嗯。”沒有邀請人同食的意思,段曉棠的份例隻有比他們更好的份。“怎麼來了?”
段曉棠:“受人之托!”向後招招手,親兵提著幾個碩大的布包入內,“明月瓔珞給你準備的。”
杜喬瞧著幾大包目瞪口呆,“這麼多!”
段曉棠:“吃食日用都有,怕你無聊,連麻將紙牌都留下了。不能拿到營帳外頭玩,在行營裡頂多貼點紙條。”不能賭。
杜喬不禁失笑,一座行營容納數萬人,又有幾個會玩牌。段曉棠擺明不參與,杜墨算半個,以後想打牌還得自己培養牌搭子。
照理說更適合的是棋,但這類“高雅”的東西根本沒帶。
曹學海端著一個臉大的陶盆入內,盆上蓋著配套的蓋子。
段曉棠:“正好你們還沒吃飯,當添菜了。”
杜喬問道:“是什麼?”從外表看不出來。
段曉棠:“醃篤鮮,”換一個更通俗易懂的名字,“鹹肉湯。”
吃食日用都是身外物,杜喬隻關注一件事,“那個……”
先前的話題都不避人,唯獨到這裡欲言又止,耿鴻想自己要不要先離開。
孰料杜喬先開口,“我們出去說。”
兩人出了營帳,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
杜喬低聲問道:“紅薯……”
段曉棠招呼道:“跟我來。”
一路走到營門外的大菜園,段曉棠指著最外邊的一排木槽籮筐道:“就是它們。”
杜喬隻知紅薯其物,也吃過,但具體長什麼模樣,卻不曾知曉。按照祝明月所寫的種植指南,眼前翠綠的藤蔓就代表它旺盛的生命力。
關於紅薯的請求是告彆之前提出的,即使快馬向長安傳信短時間內也運不過來。所以這些東西是祝明月的車隊一早就準備好的。
紅薯有多敏感,兩人心知肚明。
段曉棠不得不問一句,“想好怎麼推廣了麼?”
杜喬拾祝明月牙慧,早有腹案,“當然是禁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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