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自動將話補全,“有點多,有點深。”糾正一點,“不是建宅子,是建鋪子。”
祝明月等人的選擇在時人看來的有些奇怪,她們一窮二白入長安時,柳家的偏院自然是上上之選。可如今已經有一定基礎,卻依然租房居住,蝸居在小院,手上哪怕有地皮屋宅也是鋪子作坊。
白秀然微微擰眉,靠近祝明月低聲問道:“錢帛不湊手?”
祝明月:“你看它這副尊容,當然是極便宜的。”原業主主動降價的時候,她都有點不忍心了。
“特意請你來,是因為我要將它填平。”
白秀然低頭打量自己一身錦繡衣裳,她不會以十指不沾陽春水自作矜傲,但一人終究力短,“我回去同徐大說一聲,從家裡調派些人手來。”
祝明月不禁笑道:“多謝秀兒的好意,用不著。”
白秀然:“那你想怎麼做?”每當叫自己秀兒時,就代表調侃。
祝明月:“需要一個練家子做試驗品,幫我測試一個辦法。”
普通人和身負武藝者差距有些大,祝明月不想做賠本生意,隻能請白秀然出馬,說到底就是看上她一身武藝和力氣。
白秀然一頭霧水,“測試?”
祝明月:“當然是怎麼發動長安百姓,來幫我填這個坑。”
白秀然:“誰會乾呀!”
祝明月信心百倍,“會有人的。”當有足夠的利益和樂趣的前提下。
雙手輕拍,身後兩個人抬著一根木杆出來,緩緩走到最近的坑裡,木杆最頂部掛著一個空心藤筐。
祝明月指揮道:“先插在距離四十步遠的地方。”
不多時木杆豎好,祝明月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眾人眼前放著一堆約拳頭大小的石頭。
祝明月先讓普通工人試試,能不能擲中木杆上的藤筐。
一個個掄圓了胳膊,奮力向前扔,有的遠有的近,但連木杆的皮都沒蹭到。
祝明月親自撿了一塊石頭上手,連一半的距離都不到。
祝明月:“秀然,你試試呢。”
白秀然手裡握住一塊石頭,微微旋轉身體,石頭飛出,擦過木杆徑直向後飛去。
祝明月察覺標準訂的不合理,“再往後退十步。”
一通試驗下來,木杆的距離不斷移動,能到木杆周圍的有,但能準確命中藤筐的十中無一,包括經過專業訓練的白秀然。
對不曾接觸過投籃運動的長安人而言,現階段能不能投中全看運氣。
祝明月不能將概率完全卡死,“竿子往前移兩步。”就真的隻有兩步,算她放水了。
轉頭對駐守在此的工人道:“有會做飯的嗎?”
趙財代為問道:“娘子,要做到何種程度?”要是以酒樓食肆廚子的標準衡量,那肯定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