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璠:“哪有?”他還沒睡,哪裡忘了。
王寶瓊:“隔壁六娘子娘家就姓秦。”
李君璠嘴角一抽,“這關係也太遠了吧!”
在王寶瓊提起之前,李君璠根本沒想到隔壁去。彆說秦本柔的名字,連她的娘家姓氏都未必清楚。
李君璠打記事起,秦本柔在他這就一個身份,柳家六娘子,柳家三兄弟的娘。隻知道她娘家遠也非顯赫,所以這些年往來並不多。
不過就算是這個“秦”,也算不得李家的故交,李君玘更不會親自上門。
李君璠思路越跑越遠,“你說,大哥在洛陽待那麼些年,會不會真養了幾個紅顏知己?”
王寶瓊在他腦袋上敲幾下,“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大哥的嗎!”
洛陽李宅沒有女主人,李君玘何必偷偷摸摸養在外頭。
李君璠:“我不想著,下一代隻有弘業和安兒兄弟兩個孤單了些嗎!”
李弘業人在外地,家裡隻有李弘安一個孩子,玩伴隻有偶爾過來小住的顧小玉。
王寶瓊不回應,隻背地裡翻一個白眼。
李弘業憑空冒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難道是什麼好事?李君玘除了留下一大片家業,還有一個爵位。
從小沒相處過親兄弟,真沒有堂兄弟來的親近。
想的遠些,李君璞再如何兄弟情深,也隻能教養一個侄子,再多一個隻會落在他們夫妻二人頭上,彆往後裡外不是人。
李君璠隻空想,不願意想想後果。
裴子晉入左禦衛近半月,除了南衙點卯,就沒幾次能將滿營同僚一次性見完的時候。
僅是短暫的接觸,足夠他確定左禦衛和右武衛右屯衛無法相比。
一個打三個都是輕的。
左禦衛這種氣氛才是他所熟悉的,得過且過的軍士,偷奸耍滑的將官……相信憑借過往的本事,定能混得如魚得水。
左禦衛大將軍盧自珍難得升帳,手上捏著一張薄薄的紙,毫不遮掩的審視底下一眾將官。
南衙左右各六衛,左禦衛既然帶了一個左字,就代表著早年的跟腳沒那麼“乾淨”。
雖然大營內已經沒有牛彬那種“老而不死”的,少說換過兩三代人,但誰能保證沒有“釘子”留在裡頭?
自從左屯衛被從上到下一起被乾掉後,南衙內部各種不同的聲音,忽的全部偃旗息鼓。
後來皇帝欲再清洗一次左衛,幸好被吳嶺攔下來了。
如今南衙內部隻有三個巨頭,皇帝、河間王、樂安郡王,全是姓吳的。
盧自珍哪怕坐冷板凳,也坐的心安理得,總比時不時被吳嶺敲打的右禦衛好吧!
人啊,最怕的就是比較!
隻要有人比我混得慘,那我就算過得不錯。
盧自珍緊緊握著手裡的紙張,躺平的日子似乎到頭了。
營中將官的家底,大致知曉,但盧自珍既不打算刮手下人地皮,細節自然不清楚。
緩緩問道:“哪些家中在長安方圓百裡內有田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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