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開始,觀眾不再局限於帷帳內,各自尋相熟的聚在場邊看球。
段曉棠連馬球規則都是現學的,隻能看懂運球過人射門。
祝明月見綠隊在場上齊頭並進的三騎,一起向紅方壓過去,感慨道:“紅隊的機會來啦!”
段曉棠尚未看出綠隊的頹勢,“祝總,你何時懂馬球了,怎麼看出來的?”
祝明月:“我不懂球,但懂人。”
白秀然強勢,紅隊隊員哪怕誥命比她高,依然服從指揮。她不聽場外的乾擾,有她在前頭擋著,手下人自然也不會聽。
所以紅隊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指揮的聲音。
綠隊的裘彥慧未必有這份信心和底氣,導致整支隊伍不能擰成一股繩。
綠隊一邊在場外“指揮”的人,真以為是在幫忙嗎?
祝明月:“賽場如戰場,最忌令出多頭。”
綠隊稍後的頹勢,是所有人早就預料到的。
段曉棠想明白道理,可以事後諸葛亮,但千萬彆事中瞎指揮。
很多選手第一次下場,理所當然地會信任有經驗的家裡人。但個人和團隊的利益未必能完全一致。
開賽一會,林婉婉扶著相如蓮花一塊回來。
靳梅英連忙站起來,露出一張空椅子,熱情道:“我們的大功臣,快過來坐下。”
相如蓮花一副柔弱模樣,苦笑一聲,“是我這身子不中用。”
林婉婉仿佛又見到從前嬌嬌怯怯、溫溫柔柔的相娘子,如果忽略她先前在馬球場上英勇揮舞馬球杖模樣的話。
如果不是段曉棠漏了口風,林婉婉都不知道相如蓮花深藏不露,白秀然從哪兒把人挖出來的。
白秀然如果知道這個問題,一定會回答一句,緣分呐。
她和相如蓮花並不相熟,交際場合麵沒照過兩回,話更沒說過兩句。
是陳靈芝推薦的人,她們的丈夫同在一衛,範成明又是一個八卦的,知道的底細比旁人更多。
白秀然出於不管有草沒草都薅一把的僥幸心理,下了一張帖子,相如蓮花欣然赴約,還真符合要求。
元波若智:“今日先熱熱身,回去養一養,下次重整旗鼓。”
相如蓮花:“你說的是,方才林娘子幫我按了一會,舒服多了。”
全永思先前看場上沒有妻子的身影,左看右看遍尋不著,連候場區都去打探了一回,才知道人下來休息,手足無措地站在女眷堆外圍,低聲問道:“身體怎麼樣?”
相如蓮花神色從容,“沒事,”再提出一個要求,“我要換馬。”她的坐騎是全永思換下來的替馬。
她被替換下來的原因是用力過猛,下半場難再堅持。但相如蓮花堅信有好馬後,能表現得更好。
發力方式可以調整,力氣可以錘煉,再加上一匹好馬定能如虎添翼。
燒香拜佛久了難免枯燥,和小姐妹們打打馬球也不錯。
全永思忙不迭答應,“換換換!”
相如蓮花:“你去看球吧,我在這歇會,不用管我。”嫌他在這兒礙事。
全永思:“那我去了,有事使人叫一聲。”
相如蓮花:“嗯。”
林婉婉早坐不住,去前頭找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