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是一枚雞蛋就能換的教。
陶富康:“最後四個字換成汪汪汪汪,豈不成了聖火狗狗教?”
段曉棠歪著頭道:“那不行,不押韻了。”
另一頭範成明是跑了,但沒跑遠,時不時要去殷博瀚麵前露露臉,彆忘了,線索是我們右武衛發現的,功勞不能抹。
這會範成明坐在城門附近的飲子鋪裡頭歇腳。指著來來往往的人,“看吧,出去拿人了。”
幾個本地衙役後頭跟著數量不等的郡兵出城。
距離他們提腳跑路還不到半個時辰,端的是雷厲風行。
哪怕他們留在城中,殷博瀚也不大可能支使右武衛去做,但範成明還是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李開德:“看起來陣勢不小。”如狼似虎。
範成明沒和殷博瀚交流過處置辦法,從過往經曆而言,“要麼快刀斬亂麻,要麼就是……”沒繼續往下說。
李開德不解,“是什麼?”
範成明眼睛微微眯起,有幾分陰鷙之色,“釣魚。”
能當宰執的,就是比自己心黑。
李開德剿匪時也釣過魚,但看範成明的臉色,恐怕沒那麼簡單。
範成明翹起二郎腿,手支在桌上,“我們在這兒看看,能帶多少人回來。”
李開德腦子都快燒糊了,都沒想通是什麼意思。“二郎君,有什麼不同嗎?”
範成明:“我們遞上去的那張口供上有多少案犯你知道嗎?”
李開德連連點頭,“知道。”
範成明:“如果隻帶回幾個人,那就是隻誅首惡。若帶回來的成群結隊,說不定就要大肆株連。”
李開德:“這怎麼可能!”
哪怕他們在三州殺俘殺紅了眼,也沒有搞株連這一套。真要嚴格按照造反謀逆的罪名來套,三州剩不了幾個活口。
對利器在手的兩衛軍隊而言,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是輕而易舉的事,人頭還能計功。
但領兵的吳越薛曲等人有理智,殺紅了眼,誰都沒有好處,反而會將時局搞得更壞。
範成明代入惡人的角色很容易想明白,秋收後,大事了結。
除惡務儘嘛,要維護關中穩定,就將不穩定分子全找出來殺了,將危險掐滅在萌芽裡。
全殺作孽太多,各處不還有徭役嗎?
範成明這會反倒希望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一個提刀殺人的,反而稱得上心慈手軟。
一行人在飲子棚裡不知換了多少種姿勢,親兵給攤主一貫錢,算是將棚子包下來了。
一個時辰後,衙役和郡兵帶著人犯回來。
這一支隊伍二十幾個人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用麻繩前後綁住手腳逃脫不得,嘴裡塞著破布,被帶回來。
城門口的人指指點點,不知道這些人犯的什麼大案要案。
範成明麵帶薄怒,“走,進城。”
李開德:“二郎君,我們不是要走嗎?”明知這是一個爛泥塘。
範成明:“外頭若真亂起來,隻有城裡安全。”尤其是殷博瀚身邊,地方郡兵敢讓一位宰執死在自己的地界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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