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原想範成明的德性在右武衛曆練一番,都能長成“文武雙全”的模樣。
薛留勇武正直,進去隻有大展宏圖的份。
誰知道過不去自己那關。
薛曲暗地思量,該如何寬慰侄子,年輕人一不小心就鑽牛角尖。
吳越也擔心段曉棠又“犯病”,鬨著要辭官。
卻不知段曉棠早已沒那麼“懦弱”,有些事見得多了,心也就硬了!
她們三人若沒有一點倚仗,便是隨時被人吞吃的肥肉。
萬福鴻、五穀豆坊、四野莊……一樣都保不住,連人身都不得自由。
權力好啊,有些惡事,即使無力阻止,也能撬動資源討一個公道。
但遲來的公道,隻是安慰人心的幻境。
回到自家大營,範成明變成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晚上睜著一隻眼睛睡覺,想著要不要做點列巴,以防萬一。”
寧岩:“用不著。”
以陳倉的城防,等不到需要列巴生效的時候。
眾人“心疼”範成明在陳倉的經曆,殷博瀚不過仗著官高權重,才肆意妄為。
若他不是宰執,範成明非要問問他,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
不過正因為他隻是一個單純的文臣,才由得範成明糊弄,等來段曉棠的援兵。
範成明在大營裡轉了一圈,問道:“隻營房盤火炕,公房帥帳呢?”
難道軍士熱了,將官們還抖著腿辦公?
莊旭甩一個白眼,“公房有火盆。”
範成明:“火盆哪頂得上火炕舒服。”
莊旭:“到冬天,將官全長炕上,能看嗎?”
不是舍不得一點青磚錢,而是這種情況一定會出現。
範成明:“你看看大將軍的年紀,光用火盆哪夠!祝娘子她們不也在炕上辦公算賬嗎!”
莊旭:“一屋子男人脫鞋脫衣裳上炕,味道受得住?”
範成明:“早習慣了!”
莊旭:“我想想。”
有條件誰不想過得好些呢,又不是沒錢。
段曉棠從後麵過來,打招呼道:“莊三,我回家了,歸營的軍士你多照應。”
莊旭一口答應,“行。”
範成明:“我也走了。”
莊旭一把將人拉住,“你不是去打獵嗎,沒點獵物分給兄弟?”
範成明:“就打了點兔子野雞,有幾根尾羽不錯,你要做毽子嗎?”
莊旭將人推開,果然不該對兄弟的本事抱有多大的期待,“留給你家大娘子玩吧!”
段曉棠順著熟悉的路徑回到勝業坊,好在這次開門不是陌生的麵孔。
陳娘子關切道:“郎君,一早去大朝會,肚子想必餓著,先吃碗麵墊一墊。”
端上來一小碗清湯麵,最上麵臥著一個金黃荷包蛋,看得人食指大動。
林婉婉提著一個藥罐子出現在門口,興奮地舉到段曉棠麵前,笑著問道:“猜猜這是什麼?”
段曉棠恨不得躲三丈遠,“我不喝藥。”
林婉婉強調,“不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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