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蘭薇率先冷靜下來,“二哥,放開。”
武景山聽她言語平靜,猶疑著將手放開。
武蘭薇慢條斯理整理落在臉邊的頭發,緩緩彆到耳後。
她此刻的形象比武蘭菱強多了,除了頭發散亂一些,麵上沒有其他傷痕。
不似武蘭菱,頭發亂糟糟,臉上還有五指印,身上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有多少痕跡。
武蘭薇深吸一口氣,慢慢抬起手直指對麵,“武四,你們日後再敢動我女兒一個手指頭,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武蘭菱聞言,怒不可遏道:“反了天了,我是你姐姐,以幼淩長,不友不悌。”
武蘭薇冷笑道:“這時候有臉說長幼,你可有一點做長輩的德行!”
武蘭菱掙紮不已,“你女兒言行不謹不順,說她兩句怎麼了。”
轉頭命令武俊江道:“青臀奴,放開!”
武俊江倒是想放,武蘭菱沒認清形勢,一旦放開,又要去找武蘭薇的麻煩。
到時再重複一遍拉架的流程?
應榮軒父子衝進來,應嘉德見被武俊江箍住武蘭菱,大喊道:“放開我娘。”
武俊江內心接連歎氣,救武蘭菱一命,好心當做驢肝肺。
武蘭菱不是武蘭薇的對手,非要去招惹。
打過獵的人都知道,帶崽的母獸最是凶猛。
武俊江粗糙慣了,隻會用戰場上束縛敵人的動作,把武蘭菱雙手捏在背後,自然稱不上溫柔。
對比雲淡風輕的武蘭薇,就顯出區彆對待來。
見應家人來了,武俊江鬆開手,將人推到應榮軒身上去。
武蘭菱一朝脫離束縛,直奔武蘭薇而去。
武景山向前一步,攔在兩人中間,大喝道:“你還要鬨到什麼時候,讓人看的笑話還不夠麼!”
武蘭菱敢用長幼有序壓製武俊江等人,他可不怕。
武蘭菱氣急道:“到底是誰在鬨!”
手指武蘭薇道:“是她先動的手!你們看看,她女兒把嘉德打成什麼樣了!”
梁林芳站在門口,眼中含淚,怯怯道:“是表哥先動的手,他打我們,還要把意娘帶去沒人的地方。”
家族枝繁葉茂,於武俊江等人而言,能把每個晚輩分清楚,彆把他們爹娘弄錯,不至於逢年過節鬨笑話就成了。
孩子喜好性情,都不甚重要。
到底是嫡親的外甥女,梁林芳的性子,武俊江清楚的很,和她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老實葫蘆。
絕不會說假話。
應嘉德帶走竇意意想做什麼,輕則說兩句狠話,所有人都不信他會有愧疚懺悔之意。
重則……這混賬有強搶民女的前科。
自從事被爆出來後,哪個親戚家的女孩,敢和應嘉德玩!
武俊江一腳猛踹應嘉德腹部,咬牙切齒道:“老子叫你死性不改!”
武俊江是真正在戰場上打磨出來的勇將,一腳踹過去的威力,頂得上竇家姐弟磨纏許久。
他發了狠,應嘉德隻有求饒的份。
應嘉德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我隻想和意娘說兩句話!”
周圍沒有一個人出麵當和事佬。
舅舅打外甥,就兩個字——白挨!
竇意彥攔在武蘭薇麵前,看武俊江提腳踹人,眼睛亮晶晶的。
一是敬佩於他的武力,二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