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衙點卯,時天下無事,主要是為了確認諸位將官的生存狀況和身體情況。
比如彆死某個花娘肚皮上,彆打虎反被虎打了,或者舉鼎……這有點犯忌諱,同人比試受傷了。
吳越吳巡都不是好長篇大論的,該聯絡的感情早私下聯絡好了。
今日見一麵,確認大家都活著就行了。
翁高陽瞧旁邊右武衛的隊伍裡缺人,問道:“武將軍呢?”
武俊江不是段曉棠,從不踩點。
範成明謹記上司的職責,說道:“他頭風犯了,請假在家養病。”
武將對身體格外在意,翁高陽難以置信,“他才三十,就得頭風了!”
範成明恍然大悟道:“記錯了,頭痛。”
恰逢吳越和吳巡帶著大批護衛進來。
範成明邁著外八字步直奔吳越,活脫脫一副佞臣像。
不顧旁邊站著的吳巡,一點不見外地趴在吳越耳邊“告密”。
眾所周知,吳越在外向來端的很。
此時聽範成明說話,卻和打翻調料盤一樣,五顏六色七情六欲一起上臉。
眼神時不時瞄向右武衛,再看向右禦衛,又落到吳巡臉上。
吳越想撤回一雙沒被“汙染”過的耳朵,又舍不得八卦,五官差點不受控製,四處亂飛。
悲喜不知,但驚訝是肯定的。
隨著範成明的手舞足蹈,吳越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吳巡有些好奇,什麼事能把吳越驚訝得這般模樣,偏偏不好意思探聽兩人的小秘密。
翁高陽扭頭看右武衛的人,不分上下聚成一團,似乎在討論何事。
許是與範成明同吳越說的有關係。
瞥見寧封在外圍上躥下跳,連忙把人叫回來。
翁高陽:“寧六,營中新進的二百匹馬安頓好了麼?”
如此重要的場合,光明正大說公事,肯定是借口啊!
待寧封竄回來,翁高陽立刻變了口風,“怎麼回事?”
寧封臉上滿是興奮道:“昨日武將軍和應將軍,差點在武家祠堂裡打起來。”
這麼炸裂的開頭,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餘項明來了興趣,“仔細說說。”
斜瞄一眼應榮澤鐵青的臉色,看起來心情是不大妙。
如果妙的話,武俊江就不會托病在家了。
武俊江和應榮澤說起來關係不遠,但明麵上沒來往,怎會在武家祠堂裡大打出手?
寧封慢悠悠道:“這說來就話長了。”
餘項明還不知他的秉性,“彆添油加醋。”
寧封:“武將軍倆姐姐家原先不是親上加親,後來退了麼。”
事情發生不過一兩年,眾人還有印象。
翁高陽:“是有這事。”
寧封:“昨天小嬋和梁五的妹妹,又叫上竇家小娘子。她倆是表姐妹,三人一塊到萬福鴻玩耍。”
“倒黴催的遇上應家小子,不知道灌了幾升馬尿,眾目睽睽之下,就對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動起手來。”
翁高陽舌頭差點找不著北,“哪種動手?”
毆打還是動手動腳?
寧封:“仗著人高馬大人多勢眾打她們啊!幸好溫六幾個剛好在附近,萬福鴻的護衛趕來的及時,才把人救下來。”
“就這樣竇家小娘子整條胳膊全是青紫,小嬋昨天回去喝了安神藥,晚上還做噩夢呢!”
翁高陽脫口而出,“他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