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作總結,“??娶妻不賢毀三代,嫁夫不好毀一生。”
可以當做互文,說的哪對不言而喻。
隔壁話題中心的段曉棠反而有不同的見解。
侃侃而談道:“應家這方麵倒是做得厚道,沒有把女人推出來背鍋,說全是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
孰料她還有下一句,“所以說啊,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什麼鍋配什麼蓋。”
那就是應家全員“頭發長見識短”,惺惺相惜,都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李開德埋頭憋笑,“還不如說缺德呢。”
周邊一眾大小紈絝趕緊將這句“金玉良言”記下來,作為點睛之句。
紈絝這種生物,除了豪橫,還有一重好處——路子廣。
爭取在點卯之前,將消息散播到一半人中。
剩下的一半,等大戲正式開場。
八卦總是越傳越失真,待盧自珍到來,就從自家長史口中聽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新聞。
武家在祠堂上演親戚大亂鬥,應榮澤重傷武俊江。
傳小話的人有意無意避開右禦衛,導致應榮澤除了慣來嚴肅的神色外,並無其他異狀。
饒是裴子晉在南衙時日日久,也分不清許多人的關係,尤其武家姻親眾多。
裴子晉:“應、武二位將軍有聯係?”
邊景福張嘴就來,“應將軍是武將軍姐夫的兄長,姻伯。”
一般人不會特意記如此複雜的關係,但誰叫這段關係經過吳嶺親口認證呢。
盧自珍:“仔細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總之他不信,應榮澤會重傷武俊江,誤傷也不可能。
隔壁左驍衛不負右武衛分號的彆稱,聽到的大概是三手消息。
孟章憂心道:“待會要不要去看看武哥?”
杜鬆:“清官難管家務事。”
誰處在武俊江的位置上都難做。
每逢重大場合,將官們都會擺出一副肅穆之像,唯獨今日,吳巡發現許多人擠眉弄眼。
不出格,但稱不上嚴肅。
吳越吳巡分坐左右,快速將場麵話說完。
吳巡正要揮揮手,讓各回各家,繼續奏樂繼續舞。
吳越忽然道:“方才知曉一事,我與樂安王兄年輕,不知該如何處置。”
“諸位大將軍留一下,應將軍也留一下。”
吳巡和應榮澤對視一眼,均不知吳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薛曲對這種場麵太熟悉了,吳越每次推辭他年輕的時候,背後都是“樂子”。
其他將官緩緩退出。
韓騰瞟一眼應榮澤,慢悠悠解釋道:“世子,俊江頭痛是老毛病,和應將軍沒關係。”
“洗白”之餘又扔了一口黑鍋。
應榮澤急忙辯解,“韓大將軍,末將與武將軍並無矛盾。”
韓騰緩緩道:“那是老夫意會錯了,看世子特意留下你,還以為和俊江有關呢。”
吳越:“此事與武將軍無關,既是南衙的公事,亦是私事。”
吩咐道:“彥方,將人請進來。”
兩人默契地一唱一和,將所有人的興趣都吊起來。
將官們退出後,並未如從前一般鳥獸散,反而專心致誌研究起地麵磚縫裡的雜草。
南衙是他們的大本營,多待一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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