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幸好快入冬了。”
天寒地凍,兵事難興,還有時間把漏洞補上。
吳越吳巡領著一群人聯袂入內。
他們身後緊跟著盧自珍與杜鬆,這一場景無疑宣告,元宏大敗局已定。
一眾大將軍迎上去,公式化地歡迎吳家的堂兄弟倆。
真情熱情全給了盧自珍。
韓騰和薛曲把盧自珍請到了上首位置下的第一張交椅。
往常大將軍們按左右衛分坐,內部再按照資曆高低論座。
無論如何,範成達都是最後一個,哪怕元宏大來了,拚資曆他也拚不過人。
但今天,盧自珍是南衙的大功臣。
若真叫元宏大將兵馬調出去,左驍衛再被埋一回。
南衙也要跟著吃掛落。
韓騰往後連兩百挖土砍柴工,都派不出來。
瞧瞧這政治敏感度,難怪能在南衙自由自在做快樂鹹魚這麼多年呢。
吳越吳巡皆是麵沉如水,元宏大的問題太敏感。
沒誰想第一個捅破。
段曉棠等人跟著移座,坐到韓騰的新位置後。
眾人隻當是點卯時的尋常寒暄,盧自珍是南衙的老人,有的是話題。
薛曲的笑容比往常更加親切,“論打馬球我自愧不如,往後隻能在場邊為自珍兄喝彩。”
段曉棠望著薛曲這張笑臉,比當初在三州並肩作戰時都親切。
反正翁高陽是看傻了眼,他家大將軍雖說是個笑麵虎,但何時笑得如此平易近人!
彆人去不去捧場不知道,杜鬆肯定是要去。
今日若沒有盧自珍橫插一腳,杜鬆梗著脖子不派兵。
元宏大負氣離開的可能性小,大概率會殺了杜鬆泄憤。
至於能不能在左驍衛的地盤上殺掉杜鬆,就是另一個維度的問題了。
盧自珍客氣道:“薛兄手下的寧無疆,也是馬球英才啊!”
薛曲:“到時讓他陪自珍兄打個夠。”
盧自珍:“那多謝維穎兄了。”
一樁人口“買賣”生意,就在眾人見證,當事人不知的情況下,成立了。
這個說改日一起打馬球,那個說知道哪兒訂製的馬球杖格外精美。
往後送一根,千萬彆推辭,否則對不起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
裴子晉聽得心裡酸溜溜的,盧自珍當真不是用馬球杖製敵,他拔的是我的佩劍。
算了,往後把這柄劍供起來吧!
應榮澤闊步入內,打斷了滿室虛假的熱鬨。
吳巡手扶額際,沉聲詢問道:“情況如何?”
應榮澤拱手道:“稟郡王,右羽林軍查封了元家。”
吳巡:“有無漏網之魚?”
應榮澤:“其他人皆已收押,唯獨次子不知所蹤。”
吳巡怒不可遏,將手中杯盞狠擲於地,清脆碎裂聲回蕩。
緊接著是一句十分不利於南北衙和諧的話語,“這幫廢物!”
吳巡擰眉道:“他的長子……”
吳越回應道:“留在並州,處理家業。”
元宏大在並州大營當了許多年地頭蛇,置辦下的家業不止一點點。
調回長安時,攜帶的巨額財物,隻是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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