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最近吳越越來越緊繃的心態,段曉棠沒有跑去花果山做潑猴。
回家聽到趙瓔珞嘮嘮叨叨,“明月什麼時候回來,三期鋪子該上線了。”
那麼多商戶翹首以盼,等著過年發一筆財呢。
段曉棠:“不是說去兩天就回麼。”
花花草草,總得安排妥當。
戚蘭娘:“離開春沒多久,花木種苗需得儘早聯係。”
段曉棠急道:“才剛到冬天呢。”
戚蘭娘:“種苗不是憑空有的,得花時間收集。”
有些樹發了小苗,沒人要的話,主人家會將其挖掉。
趙瓔珞:“做圍欄的荊棘不用找,四野莊上有的是。”
“柳樹也不用額外找,山裡有現成的,再不濟去灞橋邊現折幾枝都成。”
主打一個該省省,該花花。
段曉棠:“希望她們不會現拍腦袋,要十萬株桃樹。”
趙瓔珞不屑道:“這種不著調的主意,明月會給他們按回去的。”
十萬株,怎麼不湊個整,十萬畝呢。
遠在四野莊的祝明月,心憂的不是虛無縹緲的種苗。
而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肥料。
花果山上扒拉出不少腐土,但若要集中種植,還是差一點。
四野莊隻夠自用,無力支持兄弟單位。
祝明月按按眉心,隻能從夜香人手裡買。
好在現在不到春耕,算不得旺季。
四野莊派去幾個善於堆肥的農人,加上發酵的時間,剛好合適。
這年頭賺錢真不容易,每一文都帶著銅臭味。
段曉棠最近一段日子的樂趣,就是每日去營中的聽聽並州大營的新動態。
順便結合眾人的大道小道消息,找點新樂子。
朝堂上的人不敢參吳嶺,因為乖寶寶吳越覺得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再說他爹,就把你送到前線去。
是死是活,全看平時捐的香油錢夠不夠。
並州大營經過最初的混亂之後,和長安重新建立聯係。
自從長安和並州兩方的元家勢力被拔起後,再沒有截殺信使的惡性事件發生。
雪片似的奏折飛一般湧進長安。
該說的應有儘有,請罪的、表忠心的、展望未來的……
不該說的,字裡行間也能看出些許。
比如吳嶺在皇帝的默許下,殺了幾個並州大營的將官。
沒有一個是冤死的。
還有一批罪責較輕的,被吳嶺發往長安受審。
兵馬若隻剩一半,將官也用不了那麼多。
吳嶺此舉無疑是迎合並州少壯派的訴求,清洗上下,重塑並州大營的戰鬥力。
並州大營集體對此沒有也不敢有異議,他們的火力全衝著另一個人去了——馮睿達。
上有掌兵王爺、大將軍,至於盯上一個不算出挑的將軍嗎!
並州大營的將官挑軟柿子捏?
這倒不是。
他們踢到鐵板了!
馮睿達自從知道北征軍始末後,徹底癲了!
兩個當事人,親哥、表哥都沒了,叫他怎麼能不恨!
並州大營但凡和此事有丁點關聯的將官,馮睿達一個沒放過。
如果說走私倒賣是邊軍的灰色地帶,陷害同袍就是決不能碰的那條紅線。
馮睿達要尋仇,吳嶺、範成達沒一個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