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給出的先決條件,不可謂不優厚。
比起錯綜複雜的並州大營,南衙諸衛的環境顯然更為單純。
吳越仰頭望天,“揚州、幽州、並州,再加一個益州,四大營就轉完了。”
段曉棠忍不住嘲諷道:“你這是挖榮國公的心肝!”
吳越毫不在意地笑道:“心肝離體就算不得他的寶貝了,來南衙總比去並州大營強。”
兩害相形,則取其輕;兩利相形,則取其重。
秦景若投效並州大營,四大營彆苗頭的時候,孫文宴至少三年在白雋麵前抬不起頭來。
吳越追問道:“你寫不寫?”
段曉棠無奈道:“我寫還不行麼!”
我親愛的朋友,這裡有一封offer,錢多事多離家遠,位高權重責任重,可有意否。
段曉棠扭頭道:“你不是和榮國公合作良好嗎?”
吳越淡淡一笑,“合作歸合作,挖牆角歸挖牆角。不耽誤什麼!”
先前沒想起來,還有這麼一位將才。
再叮囑一句,“避開點孫三。”
段曉棠低聲回應道:“他正忙著給老父親寫信告狀呢!”
吳越毫不客氣地說道:“從並州去齊州可比去揚州近多了!”
誰叫孫文宴有個不會做人的繼承人呢。
林婉婉難得在濟世堂坐堂,她近來外診頗多,但診脈速度快,病人一集中,三五幾下就解決了。
而林婉婉有一條鐵律,絕不出城,由此限製了她的客源發展。
彼時濟生堂正迎來一位病患,一位老婦人,但不是林婉婉的病人。
文婆婆是特意上門尋邵大夫診治的。
文婆婆坐在對麵,眼神失焦道:“先前吃的決明丸已經沒用,眼睛徹底看不見了。”
邵大夫手指輕輕按在文婆婆眼周,問道:“痛麼?”
文婆婆搖了搖頭眼神空洞無光,“不痛。”
林婉婉從旁觀察文婆婆的眼睛,外形並無異常,細看有些渾濁,瞳孔後麵晶體發白,中心處有兩個明顯的發白的閃光點。
不用把脈,結合文婆婆的年紀也能猜到是何病症。
圓翳內障,更廣為人知的名稱是白內障。
邵大夫繼續道:“治療辦法,上次已經和你們說清楚了,現在唯有一法。”
先前他給出兩種治療辦法,文婆婆選擇了更保守的服用決明丸延緩症狀,可惜沒有得到好轉,反而徹底不能視物。
文婆婆和她的兒子兒媳連忙點頭。
文婆婆歎道:“想清楚了,這些日子連光都看不見,在家裡連摔了兩跤。”
若非冬日厚重衣物護體,恐已傷及筋骨。
“再拖下去,恐成家中累贅。就讓我明明亮亮過個年吧!”
文家有些家底,但一個隻會是拖累的老人,說不定惹得家中怨氣連連。
邵大夫見人下定決心,也不多言,吩咐道:“邵元,準備東西。”
師徒倆緩緩退出來。
林婉婉猜測道:“該不會是金針拔障術?”
姚南星點頭附和道:“翳障已深,此術之外,彆無他法。”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