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岫和陳景同回去,將麵臨孤家寡人的境地。
白雋的鬆鶴延年披風留在行宮做證物。
吳越意味深長地提醒,“這次可不能再弄丟了!”
蘇文德冷汗連連,“王爺放心,不會。”
白雋可沒那麼想得開,“真凶歸案,還請蘇少卿將老夫的衣物歸還。”
那是白秀然孝敬給他的。
蘇文德怔愣地望著白雋身上名聲在外的大紅猩猩氈披風,白湛剛為親爹披上的。不知該感慨這家人是心大還是頭鐵。
嘴上答應道:“這是自然。”
他拿著也燙手。
蘇文德轉頭問道:“段將軍的呢?”
段曉棠目光複雜的看著守衛的屍體,麵無表情道:“不要了。”實在想不到妥善的處置辦法。
規矩不能改,右武衛軍士在行宮門口持盾立成一排,遮掩裡頭的動靜。
諸人各自登車離去。
範成明留在行宮處置後續,暗道這兒真是個辦鴻門宴的好地方,無論內外。
吳越坐在超豪華馬車裡,不解道:“為何偏偏在行宮門口刺殺?”
範成達透過車窗微薄的縫隙,觀察街道兩側的情況,慎重說道:“許是除了必須下馬下車的行宮,其他地方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除非他們能混到白雋身邊去。
白雋出門有重重護衛守護,因其地位頗高,連到王府也不必在門口下車。
唯獨到了行宮,為了以示對皇權的敬重,無論文臣武將,都要在門口下車下馬。
也就成了白雋在外,唯一露頭的機會。
範成達往日覺得吳越自幼長於內宅,後來加入以存身聞名的右武衛。
存身自保都是好聽的,更顯著的名聲是“猥瑣”。
來到並州後攏共出過三次門,除了第一次去城外迎接長安欽差時無風無波。
後麵兩次來行宮,哪次都有飛來橫禍,這地方簡直有毒。
往常吳嶺在時,日日巡營不止,輪到吳越連門都不出。
吳越若出外居住,自然選擇右武衛大營。
偏偏如今右武衛連個撐門麵的大將軍都沒有,容易造成幾衛關係失衡。
於是隻能一直蝸居在王府中。
範成達原先覺得吳越小心太過,如今看來,實在是自知甚明。
吳越安居王府,隻要他不出事,在並州的南衙四衛就穩當。
僅憑一件披風定案,有些滑稽。尤其那還是範成明提出的可能性。
吳越想了解更多些,問道:“曉棠,梁國公那件披風,你知道嗎?”
段曉棠直言,“好像是秀然送的,白家父子幾個各有一件,都是藍色係,但深淺不一。”
“上回見白二穿過一次,顏色更鮮亮,是麒麟紋樣。”
吳越和範成達齊齊沉默,他們哪注意過白湛穿什麼衣裳。
帥氣小夥穿得漂漂亮亮,你們不多看兩眼,恒榮祥的帶貨目的如何達成?
段曉棠補充道:“聽說梁國公送了不少呢子料,給老家的親朋好友。”
恒榮祥的羊毛呢,吳越和範成達都不陌生,他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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