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敵意
當恐怖的紫色光束消散,塵星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自動運行防禦法陣的婚戒已經碎成兩半,如同它的主人那般掉落在地。
“……怎麼會。”
塞拉斯蒂婭和露娜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她們視為母親,視為馬生導師的先生,竟然不由分說地襲擊了自己深愛的丈夫。
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的塵星還留著口氣,生命魔力開始自動治愈他的傷勢。露娜見狀急忙跑了過去,塞拉斯蒂婭則轉頭質問待自己如同母親般的先生。
然而又是在塞拉斯蒂婭轉頭的刹那,奔向塵星的露娜再次被紫色的魔力拽開,又是一道恐怖的紫色光束擦著塞拉斯蒂婭隨風飄動的鬃毛,擊中了奄奄一息的塵星。
天地再次變為一片漆黑,當光芒再次出現在眼中,時間已經回到發現黑點的前一刻。
“親愛的!”
看到塵星完好無缺回到自己身旁,塞拉斯蒂婭立刻抱緊了他。
“姐姐?怎麼了?”
沒有先前記憶的露娜滿是疑惑地歪歪腦袋看向自己的姐姐。躺在塞拉斯蒂婭懷中的塵星此刻也睜開眼睛,臉上仍是剛剛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經過他們兩匹小馬的眼神溝通,他們打算向露娜隱瞞剛剛的事情。以露娜的性格以及她對先生的感情,如果知道前麵發生的事情,塵星和塞拉斯蒂婭很難保證這匹小母駒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沒什麼,露娜。我隻是想到了之前在這個地方和塵星的回憶。”
“什麼回憶?是姐姐你之前和我講過的故事嗎?”
一談到自己姐姐與塵星之間的故事,露娜總是會滿腹好奇地湊上前來了解個清楚。
“這個故事我好像沒和你講過呢。那是我和塵星第一次來到這處高坡……”
塞拉斯蒂婭向露娜講述起幾年前的故事,塵星則依舊躺在她的懷中。
有件事塵星搞不明白。好端端的,塞拉斯蒂婭視為母親的先生,為何會突然攻擊自己?而且這攻擊根本不留任何餘地,一出手就是全力,要不是婚戒上的防禦陣法,在第一道光束襲來時,自己就已經涼透了。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有這麼大的敵意,甚至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
剛剛的攻擊實在太過突然。那位先生一動不動,一言不發的猶豫片刻後在轉瞬間發動攻擊,反應都來不及,更彆提她為什麼要動手了。
難不成長得越漂亮的小馬駒就越危險,稍有不慎說錯句話就會引來殺身風險?這個滑稽又搞怪的念頭兒很快便被塵星甩到腦後。
“我怎麼會想到這麼蠢的原因啊。”
塵星呢喃自語,即便雙眼刺痛也緊盯著天空上的太陽。他勢要把塞拉斯蒂婭的先生攻擊自己的原因調查清楚。
塞拉斯蒂婭的故事剛剛講了個開頭,背對著太陽的身影如期而至。
“塞拉斯蒂婭?露娜?太好了!你們沒事!”
美豔天角獸的臉龐上依舊是那副驚喜的神色,隻是這次,塞拉斯蒂婭並未衝上前淚流滿麵地與自己的先生擁抱敘舊,而是站起身,將塵星護在身後。
“先生……”
僅僅是喚了對方一聲,塞拉斯蒂婭便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眼前這匹自己視為母親的天角獸親自殺死自己丈夫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她實在無法在這種狀態下與其溝通。
“塞拉斯蒂婭,露娜,你們身後的那匹獨角獸是誰?”
先生依舊問出了這個問題。
“獨角獸……”
這一次,塞拉斯蒂婭也發現先生對於塵星種族稱呼的問題。在她接近三百年的記憶中,她從未聽先生提過獨角獸一族。每當她詢問世界上除了天角獸外,是否還有其他部族時,先生總是搖搖頭回答說
“世界上隻有我們天角獸發展出了文明。也或許其他種族也發展出了文明,隻是我們還未發現。”
這隻有兩種可能。
一先生在之前就隱瞞了世界還有其他發展出文明的種族信息,比如獅鷲、斑馬甚至是他們除了塵星外還未曾見過的獨角獸。
二災難發生後的數年時光裡,先生和他們前往了完全不同的方向發現了獨角獸一族,見到了除卻塵星之外的獨角獸。
塞拉斯蒂婭覺得第一種可能性並不大。如果真是第一種,先生隱瞞其他智慧種族的動機非常可疑,況且這種事本身就沒什麼好隱瞞的。
相較於第一種可能,塞拉斯蒂婭更傾向於第二種。先生像自己和露娜一樣在災難中活了下來,並出於某種原因離開了天峰,在路途中發現了獨角獸的城鎮。
“先生,塵星他是我和露娜的丈夫。”
塞拉斯蒂婭的回答也和先前相同。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先生她真的是因為塵星娶了自己和露娜才會產生殺意,那麼到時候再隱瞞也不遲。
“什麼?!你和露娜嫁給了這匹獨角獸?開什麼玩笑!”
先生得知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一同嫁給塵星成為他的妻子後的震驚與不屑也與先前如出一轍。
塵星再一次從那如冰峰般紫色的雙眸裡感受到冰冷的敵意。先生按照慣例開始上下打量著他,好似在確認他能不能勝任塞拉斯蒂婭和露娜丈夫這一職。
塵星也同樣打量著這匹美豔的紫色天角獸。兩匹小馬麵麵相覷,眼神中都有一副勢要將對方看破的氣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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