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九、鯤一齊聲笑了起來。
讓皇帝殺都督?
你莫不是在做夢吧!
當今上皇和天子會舍得殺洛都督才怪!
“笑什麼?”
“難道我說得不對?”
張鳴見狀,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笑笑笑,笑個屁!
我張家大少一發話,皇帝敢不給麵子?
要是朝堂大臣也就罷了,張鳴不覺得張家能有這麼大的麵子。
但區區一個天子走狗,殺了也就殺了。
洛珩擺擺手,製止了雀九、鯤一二人的嘲笑。
身後,幾個鷲部番子,帶著陰惻惻的表情走了過來。
看到番子,張鳴原本羞惱的表情,頓時化作驚恐。
“不……你們不要過來啊!”
鷲部番子壓根就沒理會張鳴,彼此對視一眼後,便得出一個結論。
眼前這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雞。
對於這等貨色,他們壓根就不需要動用什麼絕活,僅僅常規手段,便足以讓對方連小時候有沒有尿床都能交代出來。
洛珩見狀,徑直轉過身,出了牢房,走到太師椅中坐了下來。
雀九、鯤一二人則退到他身後,靜靜肅立著。
不片刻。
牢房內傳來張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牢房外的洛珩、雀九、鯤一三人皆抽了抽嘴角。
就這?
裡端的番子,連正常用刑都算不上。
僅僅隻在張鳴的大腿上稍稍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這家夥就已經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虧他們還以為,如此狂妄的家夥,多少會有些傲氣呢。
約莫又過了盞茶時分。
一名鷲部番子匆匆出了牢房,走到洛珩麵前躬身一禮。
“都督,人犯已經全交代了。”
“這是刑訊口供,您過目。”
說著,番子將手中的口供,恭恭敬敬的朝著洛珩遞了過來。
洛珩接過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翻看口供,而是問了番子一句。
“給他動了什麼刑?”
動刑不要緊。
洛珩也從不擔心什麼長安張氏,去皇帝那告他狀。
隻不過這張鳴明顯手無縛雞之力,且他身上又關乎著嫪大器祠廟的事情。
萬一鷲部番子用刑過猛,反倒不妙了。
“回都督,上的是螞蟻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