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平穩度過,卞霖祺的白血病似乎在這裡真的被治好了,他再沒出現過相關症狀,而且經過檢查發現他的白細胞數量已恢複正常,脾臟也恢複到正常大小。
這是件好事,雖然不知道蘇業啟是用了什麼手段,但好在卞霖祺的病真的被治好了。
宋詞其實想過去彆的房間看看情況,但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移動,大概率是有些事小海不知道,所以宋詞進入他的回憶,也無法看到當年的真相。
宋詞猜測蘇業啟多半是用霧元來治療卞霖祺的白血病,現在在臨床上,也是這種病用霧元介入治療最為安全有效。
隻是副作用也是明顯的,特彆是對於無法覺醒的普通人來說,要求醫生對霧元的掌控非常精準才行。
“叔叔,我的病治好了嗎?”
卞霖祺躺在床上,現在他身體恢複了力氣,渾身輕鬆了不少。
“嗯,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不過你要在這裡繼續觀察一個月左右,沒事的話就能回家。”
蘇業啟揉揉卞霖祺的腦袋,看向旁邊顯示人體模型的影像,在人體的腹部和脊椎、大腦處有豐富的霧元,這些霧元在自如流動,暫未發現失控風險。
“謝謝叔叔,您是救了我性命的好人,以後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報答您!”
宋詞看著那孩子天真的眼神,頓覺有某種殘忍在心底燃起,他隻是站在側麵看著戴著口罩的蘇業啟,就已經開始膽寒了。
他害怕這家夥到時候會殘害卞霖祺,他的實驗可是死了不少人。
第四日夜裡,又是淩晨時分,宋詞聽見了卞霖祺翻身的聲音,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小聲呻吟。
那台機器又開始發出可怕的尖銳的警報聲,上麵那些原本是藍色的霧元開始在男孩體內四處遊散,五臟六腑的位置現在在逐漸變紅。
宋詞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果然最壞的事還是發生了……
隻是一晚上的時間,那個男孩的臟器就被霧元侵蝕乾淨。
他們給卞霖祺注射了限製霧元侵蝕的藥劑,效果大概類似於低配版紅覺,但是毫無作用,霧元還是帶走了他的性命。
動手術的時候,他們剖開男孩的肚子,發現裡麵全是化為爛泥的內臟。
縫合後,麻醉效果結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男孩睜開了眼睛。
他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那些個拿著刀或者鉗子的男人,他們渾身血腥,就像是可怕的劊子手。
“岑叔叔,為什麼我還是很痛……”
男孩的聲音沙啞,說話間眼淚從眼眶汪出來。他能感覺到後知後覺的疼痛,也知道自己大概活不久,但他還是願意心懷希望,相信眼前這群陌生人。
蘇業啟被男孩這突然的問話弄愣住了,他似乎起初並不覺得這孩子還能活下來,畢竟人的內臟都被腐蝕沒了,怎麼還有可能活下來呢?
大概是為了應付男孩,蘇業啟放下鉗子和線軸:“你的病複發了,情況很不樂觀。”
他們撤走了所有的醫療設備,這個孩子內臟腐爛,所以無法進食,自然沒有研究價值,隻能等死。
蘇業啟看起來心情非常糟糕,似乎和卞霖祺一起進來的那兩個孩子也失敗了。
搞到這樣合適的實驗標本非常困難,所以每一次的實驗機會都很寶貴。
但一次次的實驗結果告訴他,他不可能會成功,還要麵臨被警方抓捕的風險,要不斷換地方搬家,重新尋找身份,一切從頭開始。
“是因為我亂吃東西了嗎?還是因為我做了不該做的事?”
男孩捂著肚子掙紮著坐起來,他的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