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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幕,毫無疑問,絕對是貪狼搞的鬼。
趙離突然發現,指望那一頭蠢狼能夠保守秘密,自己簡直太天真了。
我真傻,真的。
他麵無表情,伸出手,抓住白色畫卷。
正在九黎大城中慵懶躺著的貪狼突然感覺背後一冷,然後它感覺到眼前一花,自己意識以及出現在了白色空間當中,在自己前麵,比起記憶中的年紀年輕太多的太公俯瞰著自己,左右手掰地哢吧作響。
雖然說那麵容被霧氣遮掩,看不清楚,貪狼仍舊感覺到不懷好意的視線,有一股冷颼颼的感覺,從尾巴一直竄到了腦門,讓它頭皮發麻,身上的毛發都炸開,一邊乾笑著,一邊往後退去。
“太公?今兒個,是不是有點早?”
“早麼?不早啊……”
“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好好交流交流。”
趙離嗓音溫和,卻讓貪狼覺得心臟都顫抖了好幾次,毛皮炸開,野性直覺發作,刷一下轉身,就要往遠處跑,卻直接撞上一堵雲氣牆壁,整隻狼撞地七葷八素,趴在地上,被趙離俯身,一抓直接拎著後脖子,往後拖著走。
爪子摳在地上,劃擦出不甘的爪痕。
趙離打了個響指,白色雲氣彙聚,形成了一個小空間,皮笑肉不笑。
“放心,很快就結束了。”
“不要怕,一點都不疼,乖,讓我揍一頓,就一頓。”
“嗷嗷,嗷嗚嗚嗚!嗷嗷……”
在經曆了不適合任何年齡段觀看的,慘無人道的毆打和咆哮之後,身軀龐大的貪狼像是一張狼餅一樣四腳攤開趴在地上,雙目無神,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趙離坐在椅子上,踢了貪狼一腳,道:
“不要裝死。”
“交代吧,你都告訴鐘正什麼了?”
裝死的貪狼動了動眼珠子,一骨碌爬起來,顯然根本沒事。
看著趙離,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末了舉起自己的右爪子,一張狼臉神色鄭重,補充道:“我發誓,你不準我說的我都沒說,你沒說不準,那就是允許,對,就是這樣。”
貪狼說著說著,心中生出一種迷之自信,又堅信自己沒有犯錯,理直氣壯,被趙離直接掀倒在地,趙離身子一倒,毫不客氣坐在貪狼背上,靠著那一層層蒼灰色的毛發,以貪狼的體型,幾乎是要陷入進去,是過去狗黨夢寐以求的墊子。
趙離微閉著眼,有種無力的疲憊感。
要不是礙於太公的身份,他很想要抓著貪狼的脖子劇烈搖晃,瘋狂吐槽。
你以為誰都是你麼?!
對於鐘正而言,你丫說的那些,和拎著他的脖子告訴他。
鐘正你就是鐘馗轉世有什麼區彆?
不……因為貪狼這個蠢狗專門避開了這個真相,而之後說的一切都指向了這個答案,甚至於包括趙離為了和白色空間做出區分而無意識做的那些布置,因為打算直接教導鐘正,而選擇模擬出使用相同兵器的boss,都佐證著那個未曾說出的答案。
由鐘正自己搜集了這些情報,然後自己推測得出答案。
這種方式,比起由貪狼直接告訴鐘正結論,更容易讓他相信。
趙離覺得就算是自己用泰山府君的身份告訴鐘正,你根本不是鐘馗轉世,鐘正都會懷疑這句話的真相,會認為‘泰山府君’隻是不願意讓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前世。
想要這裡,趙離有些無奈,有些無力,也有些咬牙切齒:
“貪狼,你簡直是個‘天才’啊……”
貪狼耳朵豎起,抬了抬下巴,得意道:
“那是,你以為本座是誰?”
趙離無力吐槽,打了個響指,切斷了貪狼命魂的聯係,讓貪狼的命魂重新回到了肉身當中,弄清楚了發生的事情,又對貪狼飽以老拳,心念通達,趙離開始思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首先,必然是和鐘正重建地府罰惡司有關。
然後,聚集了大批量修行同等功法的命魂,一起對地府眾神之位上香。
也就是說,滿足了某種類似於祭祀之類的儀式?
然後,從玉珠那裡,聯係到了白色空間。
趙離揉了揉眉心,想到了之前從那個義莊的黑衣少女那邊套來的情報,那位先天神靈,並不是需要魂魄本身,而更看重某種儀式,略有恍然,看著白色畫卷上,那一縷灰色霧氣遊蕩,心中猜測:“所以說,是形成了類似於那個神靈手下在元朔城做的那種事情,滿足‘命魂的某種儀式’這個要求,然後借助儀式產生了某個東西,類似於所謂香火願力?還是說信仰?”
“那個東西被玉珠和白色空間的聯係,拉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