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微怔,下意識踏前一步,定了定神,有些生疏,道
“屬下在。”
趙離眸子低垂,用悠遠的聲音緩聲道
“罰惡司判官鐘正,今日開曲城鬼域,辟為城隍領,封為城隍。”
“暫替城隍一職。”
伴隨著這言語,趙離調動被扔下去的那一道卷宗,讓浩大光芒從天而降,直接落入了曲城鬼域。人道氣運,地府氣運,兩種力量糅合在了一起,如同長龍呼嘯而起。
這力量灌入整個曲城鬼域。
原本一切陰霾黑暗,儘數被一掃而空。
這一幕變化幾乎是在規則上直接逆轉了鬼域存在的根本,所有窺探這一幕的存在都驟然變色,而在整個鬼域都開始充斥著一股堂皇正大之氣時候,有龍吟升起。
氣運化作龍形,從鐘正拄在地麵的長劍劍刃開始,緩緩盤旋而起。
劍鳴聲越發清越,本來有些許崩碎的九鳳劍得以重生。
那樣璀璨的流光蔓延到了鐘正的手掌,而在同時,整個曲城鬼域都已經被特殊的氣運所籠罩,這些氣運從此而起,最後從八麵而來,彙聚鐘正旁邊,在一道道不敢置信的視線當中,氣運朝著內部凝聚,化作了一道道流光,落在他的身上。
有甲胄摩擦的聲音,有戰袍衣擺微微鼓蕩發出的嘩啦聲。
絲絲縷縷流光散去。
一道道視線凝固。
戰袍的衣擺在微微拂動,鐘正身上原本的紅袍已經變化了新的模樣,是暗紅色的戰袍,衣襟內部,覆蓋輕鎧,衣擺低垂,朱玉為冠,腳下戰靴,左肩處,肩鎧如同猛鬼咆哮,絲絲縷縷的流光散去,一手持劍,一手托璽。
仿佛火山噴發,不過是勉強踏足法相層次的鐘正,氣息層層提升。
他還不能掌控這一股力量。
於是直接達到鬼王層次的修為氣息仿佛怒龍般衝天而起,籠罩整個鬼域,不知道多少的鬼修都在這股浩大的氣息之下身軀僵硬,瞳孔驟縮,而陰差們的視線則是越發狂熱。
鐘正定住心神,行禮,緩聲道“屬下,謝過府君。”
泰山府君在消失之前,不曾再開口,存在時間很短,隻是驚鴻一瞥。
除去敕封,更不曾看任何人一眼。
但是給所有目睹今日變化的存在造成的衝擊卻巨大到無與倫比。
尤其更多人後來思考,這恐怕隻是那位存在的一縷分神之念,這更是如同一盆冰水潑在他們的頭頂,讓他們徹底絕了對鐘正出手的念頭,連想都不敢再想,因為這一切都隻是代表著一個清晰無比的結論
地府背後,存在至少仙人層次的頂級強者
有兵團,背後有仙人,有不同的等級和職位。
地府,定然是一個可以和酆都抗衡的恐怖勢力。
而同時有兩個這樣的勢力出現,往後恐怕不太安穩了
這個念頭同時出現在不知道多少勢力高層腦海當中,讓他們頭皮發麻,他們想要知道地府從何而來,可是任由他們翻遍了典籍都沒有能找到這個名號,想的頭痛也想不清楚,這樣一個強大的勢力,為什麼會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如此漫長的歲月
而後又在這個時代,以強勢的態度重歸。
那地府是不存在的嗎
怎麼可能
他們對這說法嗤之以鼻。
兵團,天才般的戰將,還有足以改變一地鬼域構造基礎的仙人手段。
一切都無比真實,親眼所見。
而這些理應隻是那個勢力顯露出來的些許東西,潛藏在下麵的,就像是無儘星海極地的冰山,水麵下是更恐怖的龐然大物。
不知道多少的人為了研究這個,幾乎撓破了頭皮,翻遍了書卷。
最後,他們的視線落在了相同的節點上。
遠古之時,傳承斷代
而在這一日,不可測度的天機氣數當中,多出了一縷新的分流,在人間東瀾景洲,屬於地府的氣運第一次地真正出現,自曲城鬼域而起,流淌過了陰陽生死,彙聚於某個無人所知的地方。
白色空間。
趙離看著空中浮現出的氣運,伸出手,任由氣運從指間流淌而過,再離開,彙入天機氣數之海。
這一縷氣運,將會穩定地流過白色空間。
曲城鬼域在,城隍在,則氣運不絕。
s:今日第二更
啊提前進入休息,沒有碼夠足夠字數的話。
總有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另外兵團戰隻是一部分,並非是主旋律。
其實這一部分寫的有些受不住自己了,想了想,還是提前寫完,控製住,要不然會影響到真正的主線,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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